“。。。。。。”严灵无语,恨铁不成钢,“他唱歌不能听?你真听过?不能听流媒体第一?不能听拿那么多奖?”
“是资本运作。”
严灵敲她头,“我看你先去洗洗耳朵好了。”
当时的贺初曦瘪瘪嘴,默默哼了句什么。
所以严灵愁得很,这会唉声叹气地,“我看你不接方导的戏也好,不然我真怕你这戏拍着拍着再惹陈敬洲,人家一个顺手给你封杀了。”
贺初曦倒不怕这个,她望向桌面上另一部戏的剧本,心里不甘慢慢聚涌,那只原本放松搭在腰间的手无声攥紧,真丝裙袍被揪出不规律褶皱,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哪里比不过这个明薇?凭什么让她主动放弃?凭什么她要被那样评头论足?
她贺初曦什么时候退缩过?
。。。。。。
两天后,贺初曦一个人来到上南一号,这个北城权贵的消金窟。
场所入口低调,没有炫目的装饰,只有一块沉静的金属铭牌镌刻着会所标识,仿佛只对特定的人群发出无声讯号。
门口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正装男人在礼宾伺候下坐上后排,随后那辆价值不菲的限量版劳斯莱斯离开,五六分钟,类似繁华不止。
会所会员制,贺初曦没有会员,隐在黑暗里思忖着应该怎么混进去。
她是影后没错,她是有个能在好莱坞呼风唤雨的姑姑不错,但姑姑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内来伸不进北城内部,在北城,她身后空无一人。
当初要回国姑姑第一个反对,在美国她能把自己托举上天,但回国,贺初曦待遇也许只比刚毕业的大学生好一些,北城盘根错节的上流圈层融不进她这个从天而降、空有名头的影后。
实力排在关系、资本之后。
不过没关系,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有关系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正门一共两个礼宾两个保安,还有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在接客,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
贺初曦绕到后门。
后门应当是厨房,门口几个装厨余垃圾的垃圾桶,味道熏天。
有两个小男孩坐石墩上抽烟,她径直走过去。
戴着口罩,男孩没认出她,贺初曦挤挤眼,两滴泪便啪嗒落下来,“帅哥,我能跟你们打听个人吗?”
女孩一凑近就哭得我见犹怜,十几岁大男孩哪受得住,“谁?”
贺初曦胡诌了个名字,继续声泪俱下,“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他,我就只想跟他说两句话,我们的孩子。。。。。。”她低头抚着肚子,“我打掉了。。。。。。”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他,我决定回老家,明天早上的车票就走,我想见他最后一面。”贺初曦抬起眼,依旧泪眼汪汪,“帅哥,你们认识他吗?”
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