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言地转头看了看傅西辞的背影,叹息一声,找了套冬天的睡衣,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吃饭时,他问傅西辞:“你把我的衣服放你床上干什么?多久没洗了?”
傅西辞没回答,给他盛汤。
陆昀川用筷子敲他的手:“说话。”
傅西辞低着眼睛:“干净的。”
陆昀川问他:“是不是想我?”
傅西辞点头:“嗯。”
陆昀川又问:“我走后看心理医生没?可别钱给了,你不去就诊啊。”
傅西辞没回答,陆昀川就知道他没去过。
“所以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你看你这样子,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傅西辞没回答,虽然陆昀川的语气是责备的,但他心里受用,弟弟很关心他。
他也是有人在乎的。
被陆昀川一顿抱怨,他不但没有生气,还觉得开心。
陆昀川看他似笑非笑地动筷子,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在骂你,还笑。”
傅西辞给他夹菜:“不生气,吃饭。”
陆昀川哼了一声:“偷着乐吧,除了我没人关心你了。”
傅西辞嗯一声:“只有你。”
对这个大哥,陆昀川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完全放不下,真怕他出点什么事。
然而只要陆昀川好好活着,不出什么事,傅西辞哪怕相思难熬,也会撑过去。
他知道弟弟心里有他,活着就很有盼头。
腊月二十九,傅家千金订婚宴,谁都不能缺席。
之所以定在这一天,是因为陆昀川腊月二十八才回家,父母就特意等了一下。
陆昀川现在可是傅家的门面,谁不知道傅家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少爷,以全市第五的成绩考进了军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虽然傅开疆不会经常提起陆昀川,但那些合作伙伴,只要碰上傅开疆,先是把他的孩子一顿猛夸,夸傅开疆会教育孩子。
但实际上他亲生的次子,也只是堪堪考上了财经大学,还被调剂了。
不过没事,傅凌川聪明,哪怕成绩不如陆昀川,始终是亲生的孩子,还是很重视。
但没人问真少爷怎么样,次次问起的都是陆昀川。
如果陆昀川以后当了军官,走了仕途,那将是傅家一门锦上添花的政界关系。
他再一上进,步步高升,仕途一片光明简直不得了。
傅家父母打的什么算盘,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