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轻轻一笑,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圭瓒,用来彰显权利的玉器。
他父母倒是望子成龙。
容显资仍然只当他是个小小校尉。
随后宋瓒又写上容显资的名字,容显资走近一看,点点头:“这字好看,下了苦功夫吧?”
宋瓒没想到居然被一个乡野女子评价上了墨宝,心下不爽,却又转眼看向房间布置。
床柜等都十分用心,较之他暂住的客房明显好上不少,这个桌子的高度显然是用来写字作画的。
但容显资说自己不会笔墨。
宋瓒眼神暗了暗。
此间必定住着一个文人,看房间布置,只怕是个男子。
握笔的手紧了紧,宋瓒直直看着容显资。
一个女子生活在此间山林,不事农桑,怎可能没有男子相伴。
只怕是那男子到底普通,此女救了自己后有了心思,琵琶别抱罢了。
这边容显资还想着“季家当铺”的事情,此间居住三年都未有人来寻季玹舟,她实在拿不准季玹舟的身份是好是坏。
但是宋瓒既然这么直接的让他去找季家当铺,就说明季这个姓氏相当有分量。
心里牵挂着季玹舟,容显资没注意宋瓒看自己的眼神。
“您那扳指当了,大概多久能有消息啊?”
宋瓒看着容显资,没回话。
他很喜欢旁人攀龙附凤,宋瓒天生贵子,并不在意别人因为钱权巴结着他,总归他有。
但他莫名的,不是很想容显资因此同自己走近。
宋瓒只当容显资急不可耐想攀高枝了,不咸不淡道:“约摸月余吧,在下也不是什么人物。”
其实宋瓒估摸大概就这两天了。
闻言容显资瞳孔微瞪:“月余?”
安静了片刻,容显资抓住了宋瓒作画的衣袖:“月余我怕您同伴已经走远了,不若过几天您伤好全了,我带您下山寻人吧。”
宋瓒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玉手,不知什么情绪道:“容姑娘好像很想在下找到同伴。”
容显资拧眉。
那不然,她那么好心养着他?
闲的没事?
这么想着便也说了:“自然,我还等着您找到同伴了好报答我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