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季瓒这个“名字”,容显资好似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这一动作被宋瓒捉到。
倒是和季玹舟那小子一个姓氏。
容显资心道。
“您刚醒,身体还虚弱,先喝药吃饭,饭后再议。”
说罢容显资便又出门端来两碗粥,粥里混着青菜蛋花,虽然简陋但合适宋瓒伤重的境况。
宋瓒在容显资端粥时三两口喝完了药,此药宋瓒一闻便知没什么特别,只是普通的温养药物。
这样自己也能转醒?
此话若叫容显资听见必冷哼一声,道老娘给你用了阿司匹林布洛芬阿莫西林等你后辈的智慧结晶,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宋瓒从容拿过容显资端来的粥,指节如玉似竹:“多谢容姑娘。”
宋瓒原是世家子弟,本来也面容迤逦,轩然霞举,行为间赏心悦目,此番动作更是有意。
容显资面上不显,但心里不由一笑,若是换做旁的小女子怕是已经看之动心了,可惜容显资也是个千年的狐狸。
下意识间,容显资嫣然一笑,看着宋瓒眼盈温柔道:“不必。”
此朝女训女戒已蔚然成风,宋瓒并没有“女海王”这个概念,多情的事情他默认是男子之风。
见容显资接住自己调情弄调,宋瓒眉眼下压。
宋瓒低头浅尝此粥:“这粥味道淡了一点,姑娘的下人莫不是藏了盐?”
闻言容显资淡淡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宋瓒:“季公子,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官家小姐,自然也买不起仆人,此间只有你我。”
“公子刚伤愈,不宜重口,等公子痊愈要请我去下馆子我倒没什么意见,”容显资轻轻掀过宋瓒试探之举“先喝粥。”
外头日光西移,窗台的花影拉长了些许。
。
宋瓒慢条斯理喝完粥,理清了思绪。
镇抚使多年审讯经验告诉宋瓒,此女不是什么暗探,思来想去也是追名逐利之辈,见自己腰牌怕是心有悸动,起了心思。
容显资确实起了心思。
她来此地已经三年,三年前她醒来时旁边躺着一个人,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在自身都不知何处的时候照顾此人,但奈何容显资实在看脸。
那人是真长在容显资心尖上了。
那男子醒来后只道不记得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叫季玹舟。
不同于季瓒面容虽美但带着阴狠,季玹舟的俊美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当时哪怕身着麻衣也让容显资觉得其为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