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被咬得很轻,带着不清不楚的占有欲,却又低小得比不上长廊外鸟雀的叽喳声。
乐于知啊
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忘了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说兔子这种小动物表面柔弱可欺,美貌无害,但其实只有养的人才知道它有多不讲道理,认人,吃醋,还拆家。
陈芨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
嗯,是有点像。
“乐于知,”她笑起来,“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低下的睫毛慢慢掀起,乐于知的眼神依旧懵懂,只有陈芨知道这样让人放松警惕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个狡诈的灵魂。
“什么样子?”他轻声问她。
声音乖,表情也乖。
陈芨捏住他的脸,认真评价,“嘴里,眼里都写满了占有欲,心眼比算盘珠子还多。”
“亲了你就不能再亲别人,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我为什么要答应?”
语调再也不是刻薄和冷漠,更像是在玩笑。
而柔弱的兔子眨眨眼,忽然问她,“那你想亲我吗?”只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水波一样轻轻柔柔荡在耳边。
陈芨:“”
突然。
只不过很突然地,她觉得这样笨拙直白的迎合,比赤条条的身体更让她受不了。
操。
陈芨骂一声。
“乐于知。”
她望向他那两瓣水亮的唇,呼吸发沉。
“我们来玩点其他的吧。”
门被拉开,又大力关上。
“等一下我还没唔!”少年的惊呼转瞬被追上来的唇舌吞没。
拉链拉下,外套从肩头滑落掉在地上。
没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