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叫我”她只是很平静地问他,“不怕我生气吗?”
乐于知松了口气。
“不怕,”他笑了,“因为这是梦。”
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抱住她,脸趴在她的肩头,“梦里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的”
“不是梦就怕了吗?”陈芨问。
像个木偶僵直在那里,任他抱,不给一点回应,“既然这样就应该离我远一点,或者祈祷我一直在学校里不回来才对……”
很轻很淡的一句。
“那痛苦就痛苦吧。”乐于知却收紧手臂,往她的肩窝里蹭了蹭。
“只要能见到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们是姐弟。”陈芨冷漠地提醒他。
乐于知只僵了一瞬,很快又安慰自己一般闭上眼,“没关系,世界上没有谁规定弟弟不能爱自己的姐姐。”
陈芨:“……”
是。
没有人规定。
但也没人说这种爱会是爱情的爱。
“……”
陈芨没说话,缄默一会儿后把他抱起来放回床上,然后躺在他身边,手温柔地摸着他的侧脸,哄孩子入睡一般。
“睡吧。”
大概真的累了,酒意还没散,她也欺骗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晚安,乐于知。”
晚安。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