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掐的?”她嗤笑出声。
够狠。
那小块肉都快肿起来了。
“不疼的。”
乐于知说,无所谓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背,乖乖给她握着。
短短三个字,仿佛把她的心思看穿。
“谁在乎。”
陈芨面无表情,“我倒是希望你更疼一点。”
说完就甩开他的手,侧身绕过他径直走出房间。
“。。。。。。”乐于知不声不响地追着她的背影转身,直到被墙角挡住再也看不见才慢慢收回视线,然后一点一点低下头。
手抬高,上面还有陈芨刚才揉过后留下的指印,几秒钟的功夫就快要消失,他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又隐隐有些舍不得,某一刻把那片红印压在唇边。
轻轻蹭了蹭。
一顿饭因为乐于知的手逐渐混乱。
手当然没事。
但陈竹把他当孩子一样,喷了药,又用纱布裹了好几层才罢休。乐于知很安静,任他摆弄。
温馨的氛围下反而衬得沉眠更像一个局外人,他插不上话,像个美丽的花瓶坐在一边,尴尬得如坐针毡。
乐于知察觉到,淡淡瞥过他略显局促的脸,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小心眼地扭回头。
他自私。
他承认。
克制、道德、利弊都死光了,如果让他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沉眠和陈芨在一起,那不久后他就会住进来,然后睡陈芨的床,坐他的椅子,用他的筷子,甚至每天吃陈竹做的饭。。。。。。
不行。
他会死的。
乐于知垂下眼。
陈芨是他的,陈芨的床也是他的,椅子、筷子、陈竹做的饭也不可以给沉眠用和吃。
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