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除了信息素。
渐渐漫上一股羞耻的味道。
彻底失焦前,乐于知抱紧陈芨的肩膀,最后听见的是她戏谑的喟叹。
用沙哑的嗓子,在说他真骚。
—
“叮铃铃——”
午休结束的铃音从教学楼荡开,沉眠笑着和同事打招呼,只身朝舞蹈房走,准备上课。
把手拧开,正打算进去,身后突然传出一记火燎的开门声,“咣当”一下。
他闻声回头,和从里面走出的陈芨撞上视线。
四目相对。
第一次这么诡异
地谁都没开口。
沉眠弯着的嘴角僵硬地压下。
往常见到他都会笑着打招呼人,这次只是微微颔首,视线躲闪一下,沉默地离开了。
“。。。。。。”
她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沉眠追着陈芨快速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胸口发紧,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整理好那股郁闷,琴房里很快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愣一下,克制不住地看过去。
敞开的大门内侧,乐于知从角落里走出,漫不经心地扣好领口的扣子,某一刻似乎有感应一般抬头,就用那双刚刚被灌溉过的湿眼跟他摇摇对视。
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安静。
无声的火势悄然蔓延。
十几秒后,乐于知放下系扣子的手,神色如常地,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