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还是刘建军虽然行事乖张,不拘一格,但他的为人处世,处处都透露着大智慧。
李贤觉得这些才是最难得的,也是李光顺他们最需要学习刘建军的地方。
“别,我可没空,至少暂时没空,你娘老子那边的事儿都还没稳妥呢!”刘建军没好气的瞪了李贤一眼。
但随后又想了想,说:“你这样,你要是真想光顺他们跟着我学,就先让他们去南院,跟着那群奴仆们劳作几天,那些奴仆们干什么,光顺他们就干什么。”
李贤双眼一亮:“这样你就教他们?”
“不是说了么,现在没空,但是挖挖地对他们有好处。”刘建军挥了挥手就走了,末了,还强调了一句:“长信那边别训她啊,小女孩青春期心理萌动很正常,别一味的打骂,得引导!”
……
李贤觉得刘建军说的有道理,于是,第二天清晨,就领着几个孩子来到了刘建军在南院的那块地跟前。
这是李贤把这块地划给刘建军后的这么多天里,头一次来到这里。
也是头一次看到刘建军把这块地改造成了什么样。
这地方原本是一个荒废的马场,刘建军在正中间挖了一条近一丈宽的水渠,水渠直通通的朝着南方,看起来刘建军是真打算把终南山的山水引过来,但水渠还没挖通,有七八个奴仆正在水渠的尽头继续往南挖。
其他的奴仆则是在水渠两旁整理那些被挖出来的泥土,他们将泥土堆在水渠边上,又在泥土后方堆上石块,形成简易的堤坝。
堤坝后面则是挖成了一条条的泥地,李贤看着这些长条状的田地有些眼熟,因为这泥地上面再盖一个棚,就和当初在巴州时候看到的那些棚地没什么区别了。
李贤并不抗拒刘建军在王府种地。
耕田而食,桑麻而衣,本就是天下大计。
他只是好奇,把李光顺他们丢在这里就能学会什么吗?
种地的活儿李光顺他们并非没有做过,父皇还健在的时候,每年都会举行耕籍礼,光顺他们在年纪稍长一些的时候也参加过,但李贤并没有觉得他们经历耕籍礼后就有了什么变化。
虽然不解,但李贤还是对着几个孩子说:“去,跟着这些奴仆一起劳作,若是表现好了,就能跟着你们建军叔学习。”
表现最激动的是李光顺,“嗷”了一嗓子就跳下了那条水渠,引得周边的奴仆们连连惊呼“郎君”,李光仁则是有点不情不愿,但也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他没有跟他兄长一样跳下水渠,只是在旁边的泥地里捡起锄头,装模作样的锄着。
只剩下李光义,性子最为怯弱,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李贤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学着李光仁的样子,在一旁拿起了锄头。
三个儿子的到来,让这里的奴仆们束手束脚,有的乖乖的给他们让出了一些地方,有的则是好心提醒他们该如何使用锄头,还有的则是单纯的阿谀奉承,讨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