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打开厅灯,绕道藥柜取了一颗藥片,回来后摘下。体温计眯眼看了一看,将藥片塞进谢知之嘴里。
药片没有糖衣,苦苦的药粉顷刻化了一层,谢知之乖乖坐在原地空张舌头等着被喂水。
封闻小心喂进去,眼看着人咽得差不多了,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通话没断,放下水杯打算继续和封拏云讲讲那八个0。
衣角被抓住。
封闻低头,看见谢知之因为发热眼睛湿湿的,还带着层薄红,慢吞吞地问:
“我是不是在发烧……你喂我吃了什么药”
药?
——对乙酰氨基酚,通常是。治疗感冒发烧。
“扑热息痛。”封闻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37。5,不是很高,没事的甜心。”
他摇摇手机:“五分钟就回来。”
……
“……嗯。”封拏云觉得今日似乎总在沉默。
封闻合上书房门:“爸?”
“在啊。”
封闻轻笑,慢条斯理地说:“你捐一个教学楼可不一定能从德兰大获得什么实际回报,但现在八个0一定能给你儿子的学业添砖加瓦的。”
封拏云点了支烟:“哦?什么意思?”
“结婚证在德兰大值2个学分,爸爸,你不是说我们是书香门第”
“书香门第”封拏云笑骂了一声混蛋。
“沈彻不肯怎么办你当他在沈老爷子面前搞那一套纯作秀,往太太们脸前传个佳话闹出来不好听的。”
“沈彻那边——”封闻眯了眯眼,“不着急的。”
“带着你的钞票和人情去和岳父岳母搞好关系啊,别到时候我带人家小公子回家只能叫你封叔叔,辈分乱了我会很为难的。”
第40章
庄园江滨小路上除了闻起来清淡的水上风还有沈彻如破桶一样往外泄的木质信息素。
浓度很高,以至于封闻接到封拏云第二通电话,被告知沈彻信息素紊乱加重还提前进入易感期这件新闻后,他只轻轻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啊”,表示全在意料之中。
易感期又怎么了,谁还没有个易感期啊有老婆的找老婆,没老婆的打针,这点小事也要拿出来说
封拏云哼笑一声,提醒他:“没那么顺的,沈彻情況特殊,听说不能打针,你等住,指不定要来好多通电话。”
封闻慵懒地倚在床头,不以为意:“沈彻易感期给我打什么电话”
嗡——嗡——
手机恰时震动。
身边人原本平缓的呼吸被猝然打乱,封闻挑眉,从被窝里摸出謝知之的手机,目光在电显上停顿了几秒,不爽地嗤了一下,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