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丘早便习惯了,打量四周,开口说:“我们先从这边走,今日有集,最是热闹。”
孟浩然在一旁。
“太白是喝了什么酒?这样厉害。昔年晋时杜康酿酒,刘伶饮之,大醉三年,莫非是喝的此酒?”
江涉笑。
“此酒名唤三日醉,若是大醉三年,便应当叫做千日醉了。”
“贫道看未尝不可。”元丹丘随口说。
几人行了一段时间,一个半时辰后,就出现在清虚观前。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小袖道袍的道人,正立在树下数着钟声。
听到脚步和谈笑,以为是游人至此。道人依然在树下站着,慢悠游望着天上浮云,心里跟随空灵庄严的鸣钟数数,不紧不慢。
忽地听到唤声。
“连岳道长?”
“你这是等了多久?”
连岳偏头看过去,是元丹丘三人,元丹丘站在右侧,左边孟浩然他是熟悉的,中间却是个生面孔。
行了这么久山路,元丹丘和孟浩然鞋底都踩了不少灰尘和泥土。
这人衣裳很干净,一点尘埃不沾。
连岳道长收回目光,移动了下腿脚,缓慢走过去,笑笑:“没多久。”
他道:“客人请随我来。不知这位是……?”
元丹丘走了那么久,身子很累,却神采飞扬,心中爽利,丝毫不见疲态,他被连岳道人带着,几人一起迈进庙观。
“江郎君,这是连岳道长。”
元丹丘又侧过身介绍江涉。
口吻带上敬重。
“这位是江先生,便是我上次同你说过的高人。”
连岳道长眼睛略睁大了大。
一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