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时有点同情。
三水嗫喏了半晌,老老实实在高人身边走着,也不做飞举这种神通术法,往山下蹦了,怕在高人面前展露,会让他伤心。
又走了一段山路。
纠结了半天,两个年轻弟子躲着大人,嘀嘀咕咕悉悉索索说了几句。
三水仰着双髻,小声说:
“前辈若是不会,我教您。”
江涉笑问:“哦?那要如何学?”
三水想了想:“首先要打坐吐息,让身体变得轻盈,感应天地气机。”
初一在旁边探着脑袋补充说:“然后就可以试试了,先要做到踏雪无痕,或者没有雪,踩在水面上不留痕迹也可以。”
“接着便可以试试御风而行!”
“借着天地的风力和气机行使,顺应自然,便可以做到飞举了。”
“就像我们这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把他们云梦山给小儿教的飞举之术补全了,长辈怎么教,他们就囫囵这么说。
说得昂首挺胸,很是骄傲。
江涉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谢你们了。”
猫也仰起脑袋。
像是在听。
两人脸红了红。
“不用谢,不用谢……”
他们见猫儿可爱,悄悄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贴着猫儿走,偷偷用小腿蹭着猫顺滑的毛,心里暗自高兴。
快到山下时。
初一犹豫了很久,问:“师伯是因为快要死了,才害人延寿吗?”
“想来是的。”
死亡对他们还那么远,三水和初一不过十岁,从小修道,懵懂时便远离世俗,只在县里听人讲故事时听过死亡,远远见过棺木和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