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听的心里七上八下,也说出之前的怪事。
“咱刚遇见江郎君的时候,瞧着他未曾携带雨具,就叫他一起来山庙避雨。后面他见咱背药吃力,提出为咱遮雨,咱之前怎么没见到他带伞了……”
“也怪,江郎君打伞之后,一丝雨都没刮到咱身上,咱还当他那伞太大呢。”
元丹丘听了,也觉得奇怪。
他惋惜道:“此乃奇士,许是山上隐居的烟霞客。若非要去卢家贺寿,恨不能一起上山啊。”
孟浩然也有些可惜,但正事要紧。
“等太白回来,我们好生问问情况。”
“是该多问问!”
雨已经彻底停了。
几人因雨相聚,此时休整一番,大雨已歇,自该离开。
挑夫掀开背篓,预备打理一下里头的药材,抖抖雨水,挑拣良品,下山去药铺卖药。
却见到里头干爽非常,一丝雨水也无,药材的根茎、每个叶片都像是刚采摘下来那样新鲜,没有半点压痕折损,也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像是有只手把所有雨水拂去,让芽叶枯木逢春。
全然是上上等货。
咚的一声,背篓砸在地上。
挑夫愣住了。
另外两人闻讯去瞧。
待问清情况。
山庙中,一道士,一文人,一挑夫。三人俱是瞠目结舌,对着个破旧背篓,面面相觑。
良久。
三人先后离开。
无人注意,山神庙中,祭台上的香炷,突然燃的飞快,青烟直上。
那山神塑像上的裂缝,逐渐生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