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身边坐着李白和元丹丘两人。
他们望着下面山崖,心惊肉跳。
又看云海翻腾,天上一轮赤日,生出向往和豪情。
两种心绪交杂。
元丹丘感慨道:“难怪,云梦山即便是小儿也要学飞举之术。”
“这若是跌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
炉上滚水正沸。
江涉从袖中摸出一包茶叶,他喝的粗糙,没有如今烹茶那般多讲究,只是请人拿来个茶壶,随意倒入些炒茶,滚过沸水,茶汤呈现出碧色,就这么喝着润喉。
也不是他不想喝白水,这时候水多为井水和江河水,不怎么干净,讲究些的人家,都要烧过一道再喝。
这时候,喝茶的和饮酒的人格外多。
三水好奇:“前辈一直带着茶在身上?”
“是。”
初一盯着那空空的袖子,瞧着也没有装东西。
“会不会不方便?”
“还好。”
“前辈您袖子里好像是空的。”
“也装了些东西。”
“怎么从不见前辈包这些茶?”
“都是之前包好的,弄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多长?”
“……”
江涉不再答话了。
老鹿山神乐呵呵看着三水和初一,你一句我一句嚷着问,小儿好奇心旺盛,非要刨根问底才好。
怀里团着猫,耳朵动了动。
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逐渐有两道人影走过来,中年人呵斥道:“这样多话!”又对江涉拱手赔礼。
“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