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成易的身影消失,直肠子藏不住事的程处默忍不住道:“如何?可有收获?”
杜构也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沉思了片刻,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我们的对手,似乎比我料想的要更加难缠。”
杜构与程处默一听,内心不由一沉。
他们还欲说什么,赵成易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疾步进入房间,赵成易将一个纸袋递给了刘树义。
“因韩员外郎的遗书都被他撕碎了,所以为了方便保存,避免弄丢,我们将碎片都收到了一起。”
刘树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将纸袋倒扣,倒出了遗书。
这时刘树义才明白,所谓的撕碎遗书,究竟是撕的有多碎。
遗书一共就一百余字,碎片就有近百个。
可以说,几乎就是一个字,一个碎片了。
看着密密麻麻,十分混乱的碎纸片,刘树义有些头疼,想要将其拼凑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当时花费了近一个时辰,才将遗书拼好。”
赵成易见刘树义似乎想要拼凑遗书,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们根据拼凑好的内容,抄录的一份遗书,刘主事若想知晓遗书的具体内容,看它便可。”
刘树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他心中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官呢,这份眼力见就很出色。
“多谢!”
他接过抄录后的遗书,仔细看了一遍。
而后眯了眯眼眸,若只看遗书内容,韩度自缢的事,确实合情合理。
因自己的失误,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陛下责怪,同僚埋怨,再加上自己也是小心眼的人,所以熬不住了,选择自我了断。
便是他,都挑不出什么问题。
可若真的如此,岂不是证明他的推断错了?
刘树义视线又移向桌子上的遗书碎片,看着这些被撕的很碎的纸张,眸光幽深。
突然,他向赵成易问道:“赵侍郎,不知韩度与仓监赵闻义平日里关系如何?两人可曾与其他人结怨过?”
“赵闻义?”
赵成易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撇胡子,道:“两人也就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吧,除非有公务需要他们一起做,两人才会接触,平常两人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至于结怨……”
赵成易看向刘树义,苦笑道:“据我所知,他们两人都算老实勤恳,性格也不差,很少与人结怨,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因他们举报,被杀的前户部侍郎赵卓了。”
“赵卓?”
刘树义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