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啊!被害的,就赵慈他们三个吧?”
将士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魏徵也眉头皱起,在思考还有谁死了。
杜如晦深深看着刘树义,指尖轻叩腰间玉带,大脑也在思考着近期死亡的官员。
而这时,他视线突然一定,吐出了一个名字:“户部仓部司员外郎!”
“韩度?”
裴寂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他因去岁税收统计错误,被陛下责罚,牵连了不少地方官员,深感愧疚,最终内心承受不住,直接在户部衙门上吊自缢了。”
杜如晦点着头:“韩度虽是自缢,但他是近一个月,除却赵慈三人外,唯一死去的官员。”
“这就足以证明刘树义是在胡说了!”
裴寂冷冷看着刘树义:“韩度是自缢身亡的,根本不是被杀害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
刘树义面对裴寂的压迫,声线仍旧不变:“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死后没多久,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也相继身死!”
说着,他看向杜如晦,道:“杜仆射应该知道,我是刑部主事,平常负责的就是卷宗的抄录归档之事,又因其他同僚见我好欺负,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所以所有进入刑部的卷宗,我都见过!”
“也正巧,我记性不错,正好记得有一个卷宗上,同时出现了四个名字。”
“他们便是……”
刘树义目光环顾三人,声音沉稳,可听在杜如晦三人耳中,却宛若雷霆之响:“户部员外郎韩度,户部仓监赵闻义,工部主事王路程,以及……今夜身死的工部水部司员外郎赵慈!”
声音落下,全场皆惊!
听着刘树义清晰的吐出那四个名字,周围将士们早已觉得耳边嗡鸣不断。
“这四人……全都在同一个卷宗上?”
“太巧了吧?”
“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如果韩度真的与赵员外郎几人的死有关,那岂不真的是说,他们的死,很可能与息王无关?毕竟韩度可与息王没有一点关系啊!”
“嘶……”有人忍不住咽着吐沫:“不会吧。”
听着将士们震惊的议论,眉宇深邃的杜如晦忽然开口:“哪一份卷宗?”
他不能只听刘树义的一面之词,他需要亲自确认。
刘树义知晓杜如晦的意思,道:“贞观元年,六月十八入档的卷宗,位于卷宗室二楼,编号丙未十三。”
杜如晦兼任刑部尚书,一听刘树义说出如此确切的数字,心里便已经有了明确的概念,对刘树义的话,相信了八成。
“去找!”他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