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获得神的祝福,但除了治病之外,这都是精神上的。
而放贷者的人提供的选择,更加物质,更加直接,更不需要信仰,至少明面上如此。
他们从此也会成金钱财富的奴隶,每一次呼吸都是为了偿还利息,灵魂也会被从神的信仰里剥离。
——然后被世俗的账本束缚。
然而这些债务和借贷,都是在丰富债务和利益组成的经济网络,倘若它的影响力足够大,就会动摇教廷的权柄。
“神眷者的行为,未必完全代表神祇的意志,但我感觉……眷者做的事,基本都是神祇会觉得有趣的。”
而且放贷不过是诸多争斗中的一种罢了。
“见微知著,”苏澄想了想,“所以光明神和他的同盟主神之间,并非是铁板一块,他们仍然在争。”
“确实如此,但只要光明神还能压制祂,他们就仍然是盟友。”
“所以……奥卢公爵不当着教廷的面向我示好,这一举动本身就已经是在向我示好了?”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
他们三人在窗边位置落座。
外面是绿意葱茏的庭院,稍远处晃过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苏澄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很快,又有一群雇佣兵装扮的人走过来。
那些人走在绿荫小径间,似乎正在谈什么事。
其中一位忽然抬起头,看向窗边的客人们,然后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焕发出光彩。
苏澄:“?”
萧澜?
他也住在这个酒店吗?还是被人请来谈生意的?
银发少年踏入餐厅,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了。
他穿了一套轻薄贴身的皮甲,银白的甲胄上雕刻着细纹,柔韧的皮革与布料紧紧包裹着纤长劲瘦的躯体。
四肢的肌肉轮廓都被清晰勾勒出来。
“阁下,”萧澜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苏澄才在金盏宫见了他,自然没有这种感觉,“……嗯,是的,早上好!”
萧澜下意识扫了一眼他们的桌子,表情空白了一下,“你们都不喜欢吃主食吗?”
苏澄满脑子都是各种破事,只装了一堆冷盘。
某血法师拿的都是甜食,某血族更是只拿了一杯饮料。
苏澄:“……我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