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远离了大厅,从侧门出去,进入了外面的小巷。
随着沉重的橡木门关闭,杂乱的乐声也被隔绝了。
酒馆的后巷颇为狭窄,潮湿的石墙爬满青苔,巷口堆着几个空酒桶,木质的纹理被雨水泡得发胀。
白发男人把她抵在墙上,一手捏住她的肩膀。
他垂眸看着她,淡色的睫羽下,绿得透亮的眼球流光粼动,蕴含着某种残忍而戏谑的快意。
“所以,”他弯起嘴角,“你高兴吗?”
苏澄恨不得弄死他。
这家伙咬了她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激发了她的○欲。
若是换成别人还好说,偏偏她身上有那个破诅咒!
那诅咒一起被触发了!
现在还指不定要怎么收场!
她忍住用风刃将对方切成臊子的冲动,握住了男人落在自己肩上的手,“……你喜欢我吗?”
白发男人微微扬眉,用一种完全不走心的语调回答道:“喜欢啊。”
“真的?”
苏澄仰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像讨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她用撒娇般的软乎乎的口吻说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白发男人好笑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瓜,“……当然。”
“哦,”苏澄收敛了笑容,“那就好好享受吧。”
她掌心的天枰印记开始发热。
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喉结刚动了动,第一根银针就从舌根下钻了出来。
那银色的尖刺像活物般穿透软腭,在嘴边绽开一蓬殷红的血雾。
他的瞳孔开始剧烈震颤,更多的针刺正顺着他的喉咙涌上来,如同被无形磁石牵引。
不过眨眼间,那张漂亮的面容变得千疮百孔,尖针刺破皮肤的响动,宛如群蚕啃食桑叶般细微而连绵。
一根又一根穿透表皮的长针,在脖颈、下颌和锁骨周围织成银色蛛网,接着又从胸腔里喷涌而出,那些细小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白发男人开始颤抖,神情也变得扭曲,呻吟和嚎叫一起破碎,更多的银针从腹腔里破出,将他整个人钉成了一具漏血的残骸。
苏澄后退两步,看着他坐倒在地上。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脊背,发现诅咒似乎没有继续恶化,又被那种难受和快乐的感觉折磨。
不由稍稍并拢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