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紧紧搂着他的手臂,“我记得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幻术师或者其他异术法师,都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吧?”
“话虽如此,”凯轻叹一声,“只是想着尽量少让人知道,而且,这次不是魔药。”
“也是,”苏澄鼓起脸,“那好吧。”
她不情不愿地转过头,“我们要去旁边的房间吗?”
血法师的脸色难看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屋顶掀了。
萨沙默默往后靠了靠,像是怕被战火波及。
他们订的套间极大,一间客厅带四个卧室,正好平均分配。
加缪站起身的那一刻,苏澄也硬着头皮跟上去,心里祈祷不要再出现什么糟糕的魔药。
卧室里面十分敞亮,一侧是落地水晶玻璃窗,双人床上摆着靠枕,铺了一条刺绣精致的毛毯。
床边小桌的陶盘里盛着浆果和蜜饯,五颜六色的野果十分鲜艳,都被洗得很干净,半透明的瓶子里还插了新鲜的红玫瑰,花瓣上沾着露水。
苏澄走过去拿起花瓶看了看,“这颜色真漂亮。”
血法师站在一旁盯着她,“现在你又不怕了?”
“都到这里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苏澄抽出那束花递给他,“送你。”
加缪看看那束花,又看看她,“你在做什么?”
苏澄耸肩,“你好像很不高兴,送你束花高兴一下。”
他冷笑一声,好像觉得她太敷衍了,“那你至少该从外面买吧?”
苏澄叹气,“不是你们催着我过来吗,那我现在出去买?我刚刚还真看到一家花店的位——”
金发男人眼神阴郁地看着她。
听见这话,那双钢蓝色的眸子转了转,似乎稍微满意了一些。
但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好像更不爽了。
苏澄:“……”
他真的很难懂。
苏澄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回神了喂——”
然后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滚烫有力的大掌包裹着腕骨,拇指用力摩挲着那片细嫩的肌肤。
之前各种深深浅浅的擦伤磨破,都被圣术治愈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血法师的表情实在糟糕,看起来随时会暴起发怒。
苏澄轻咳一声,“所以要怎么做?”
加缪没有说话,只是仍然攥着她的手腕。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纹的纹路,炽热的触感激起一阵细微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