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时落落大方地直视着对方,蕴含笑意,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她坐在夜市摊中,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恤,没有任何装饰,都仿佛对周遭形成降维打击。
女生脸颊一烫,连忙出声道歉离开。
中途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乐队几人讨论起了新歌的事情,准备在下周酒吧演出的时候正式发布。
余上月觉得他们新歌不错,今晚听了几耳朵,很喜欢。
于是好奇问了几句。
鼓手阿威见状,趁机在对面朝余上月挤眉弄眼。
“上次的伴奏学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个时间教你新歌的鼓谱?”
余上月停下转玻璃酒杯的手,诧异一笑,扬眉:“我行吗?”
“当然,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架子鼓学生。”阿威自信保证。
无论他是开玩笑还是故意捧场,余上月都没有反驳,低头勾唇权当认下了。
“那你下周末过来?”沈子野在一旁低声温和询问。
“嗯。”
余上月是第二次看他们演出时对架子鼓燃起的兴趣。
她还记得那天他们在排练室,表演的是一首摇滚歌曲,中间有一段架子鼓的solo,鼓手坐在中间,双手扬起鼓槌重重敲下那一刻,激情迸发,灵魂仿佛随之颤动,从未有过的野性和激情击中了她。
单人演出结束,阿威还秀了一段鼓槌展示,帅气收尾。
当然,余上月不是被这个击中的。
一群人吃吃喝喝聊完,已是深夜。
深夜酗酒撞上第二天早八,堪称灾难。
余上月坐在教室的时候,灵魂还在床上没起来,正撑着头打哈欠泪眼朦胧,旁边有人抱着书坐下。她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晚,没想到有人掐着点和教授前后脚进来。
余上月揉了揉眼角泪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旁人熟稔打趣:“哟,大小姐昨晚又去哪儿鬼混了?瞧瞧这一脸疲倦。”
“鬼混也比你来得早。”余上月轻飘飘转头回怼。
对面是一外表娴静的女子,烫梨花头,标志瓜子脸,杏眼翘鼻,貌美可人,名为荔枝。
同余上月相识近二十年,小说里标准的青梅。
两人自穿开裆裤结下的交情,一路邻居兼同校,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高中大学,见识过彼此最狼狈不堪的一面,也见证过对方的人生高光时刻。
荔枝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以后孤寡的话我们就一起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