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里三年,你侯府不说去宫里打点,亦或是派个人去问问我的情况,就只在家里哭着想我?
你把十五岁的女儿扔到那么个虎狼之地三年都不问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你心疼她?
侯夫人,在我面前卖可怜这套就省省吧!
哭得这么丑,鱼尾纹多的都像包子褶。
你亲女儿也学你,哭得越多人越丑了,真是相由心生,女随母相。”
宋妍本来还想哭一哭,听到这里顿时吓得去摸自己的眼尾,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该做何表情。
宋傅捂着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额上青筋:
“你快给我住手啊,把牌位放下!
你这逆女,既然你还拿九族来威胁我们,一点都不顾亲情,那我们现在就断亲!
从此之后,我们宋家侯府和你再无关系!”
宋傅说完这话顿时冷哼一声,宋砚也应声抬了抬下巴!
“对,断亲!”
失去了侯府的身份,宋雁枝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商贾贱民之女而已。
宋家人觉得用断亲就能威胁得了宋雁枝,却没想宋雁枝听完后,高兴的抚掌大笑:
“好啊,太好了!
侯爷,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我们要断亲了,那你们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宅院!
侯夫人、侯爷,你们该不会忘了这整个侯府的田产宅院,都是我宋雁枝名下的吧!”
说来,当初这户籍会落在一个十岁女童头上,还要感谢几十年前,女帝在位时颁布的女嗣承法。
六十年前,高宗皇帝身体不好,就由天后摄政。高宗去世之后,天后登基成为女帝。
许多女子、寡妇听闻便来到长安,在女帝御驾前告状,诉说家中长辈、伯叔等欺压她们这些孤女和寡母,强夺房产田地等。
女帝怜惜女子的处境,于是便颁布了新的法令:家中若无男丁,亦可由女子继承田地房屋。
同时,若有寡妇女童等自行营收赚钱所置办的田地房产等,必须写本人的名字,且等女童年满成年之后,才可以做变更。
多年前,宋傅办差一趟染上军中好赌的习气,回了长安之后屡赌屡输,将侯府的老宅房屋都输了出去。
堂堂侯府,差点连个住处都没有,还是原主用制玻璃之法赚来的钱财买回了这里的地产房产。
也因此,现在位于长安朱雀街这么大片的屋舍和田产,是落在宋雁枝名头上的,当年并没有被侯府这些不要脸之人占了去。
不然,现在侯府一屋子人都得搬到长安贫民窟里去住!
话说到这里,宋雁枝嗤笑一声,不屑地将那晶底红漆的侯府祖宗牌位掰断,扔进火里。
在旁边一众下人瑟瑟发抖、又惊又恐的目光中,宋雁枝不动如山,继续说道:
“当年宋家的侯爷,披肝沥胆,在战场上换来的爵位,我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