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良耸了耸肩。
“这只是个猜测,说不定是俺答汗自己手下的游骑发现的。”
他摆了摆手:
“这我们先放过这一点。”
“第二句话,他让我们找到镇川堡的坐堡官,然后说了一个杀字,又说坐堡官骗了他们。”
廖副将一拍大腿:
“这直娘贼就是鞑子的奸细!等我去镇川堡,我……”
商云良拦住了他:
“别激动,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至少第一反应是这个。”
“但你现在能确定,坐堡官还活着吗?我记得当时收敛尸体的时候,很多尸体的衣服都被扒走了,他会不会已经死在了那里?”
“这是需要去确认的,但那也得等到到了大同之后。”
商云良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最后一句话,他说,十两银子,早知道就卖了。”
“那句话他说的无比后悔,所以这特指的十两银子所对应的物件,一定对他很重要,或者说他很在意。”
廖副将这次倒没嚷嚷,他只是叹了口气:
“哎,这话等于没说,十两银子,这可以是任何东西,几石米,半袋子香料,或者别的什么,这没法查啊。”
商云良非常认同这句话。
但他觉得,这指代的东西,应该是在镇川堡,且让士兵颇为犹豫要不要出手的。
廖副将插口道:
“总结一下,我们现在是知道,有人把镇川堡调动到此的消息给卖了,镇川堡坐堡官死了或者没死,他都不是个啥好东西。”
“哎,商太医,你说会不会是这镇川堡的坐堡官把消息卖给了鞑子?”
商云良看他一眼:
“他是坐堡官,领军到此他必然在场,鞑子杀来的时候会专门识别他不成?”
“多少钱能让他把自己的命都给卖了?”
况且,这是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