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绅一听,顿时怒道:
“混小子,人都认不清你就敢进宫?那人司礼监的手令你不会看吗?”
商云良很无奈,只能摊手解释:
“师傅啊,规矩我懂,但无奈徐伟那家伙也听见了那人的一嗓子,他是院判,他都不看手令,拉着我就要去,我能咋办?”
许绅张了张嘴巴,没想出来反驳的话。
想想那个估摸着现在还躺地板上的倒霉同僚,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就算徐伟抗过了昨晚的风寒,等到皇帝醒了,知晓了徐伟昨晚缩卵的怂包行为,他那个院判肯定不用干了。
都这么倒霉了,再让他背锅也没什么意思。
算了吧。
“我这大半个月都没在宫里,昨晚的事,你事先没听到什么风声?”
许绅又问。
商云良瞅了老家伙一眼,没吭声。
师傅啊,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知道的你是我师傅,这会儿估计是吃饱了脑袋供血不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锦衣卫的探子,搁这儿套我的话是吧?
这事儿是我能提前知道的吗?!
估摸着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老家伙伸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咳嗽了一声,选择无事发生。
“嗯……我们说说陛下被下药的事,以我的对陆炳的了解,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查出来有问题了。”
“锦衣卫的鼻子灵的很,小心他上门找我们师徒去调查这东西。”
“咱们得先想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查得出来,还是要查不出来。”
许绅这句话到这里就停下了,虽然有点谜语人,但商云良却是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很简单,刺驾这种事是个技术活,随便街上拉个平头百姓他也干不了,别真把宫里的防卫力量都当摆设看。
能这么精准地给嘉靖老道士来一套肩颈按摩,里应外合那是必然的事情。
现在,师徒俩就当陆炳和吕芳以及方皇后处理的那两个倒霉妃子是这里应外合中的“里”,那外呢?
谁都知道,这十六个宫女,甚至是曹端妃和王宁嫔,其实都是被推到台前的白手套。
无论这些宫女再有什么理由去干掉嘉靖帝,有一点商云良师徒俩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