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城墙:
“就这么把城门开着?万一鞑子骑兵再杀来,这不就直接让他们冲进城了?”
一点儿不拘谨,那士兵想也没想,直接就回答道:
“俺答汗刚走,咋个又来?”
“再说了,来了俺们也能提前知道,要不这大同的堡垒筑了一个个是干啥的?”
这家伙的两句话说的是无比自信。
商云良问道:
“你说得对,那你知不知道,大同北边的镇川堡的军兵,都被调去干什么了?”
听到这话,这守门的士兵明显愣了一下:
“这位……大人,你在说啥?”
他这才看到,商云良身上的官服,士兵没见识,不知道这是几品。
但他瞅着商云良胸前补子上那花里胡哨的白鹇,又想了想巡抚大人身上绣的那些玩意儿。
哎呦……这可是大官呀。
“俺不知道啊,那镇川堡的兵不应该好好地待着吗?我听我们百户说,这次俺答汗南下根本就没走那边,破的是大同左卫。”
商云良和廖副将对视一眼。
没有走镇川堡?
俩人之前寻思着,有人把镇川堡的兵调走,那是为了方便俺答汗南下。
但假如眼前的小兵没演他们的话,那么这个推论就不成立了。
人俺答汗压根就没走这边,大同的普通军兵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调防了。
“两位,俺看你们是京营的吧?需要俺来引路吗?这大同城里最近乱的紧,可莫要去那小巷子里。”
商云良皱眉:
“是因为什么乱?俺答汗都退走了。”
那士兵两手一摊:
“俺也不知,昨个下值之后回家,婆娘告诉俺说有一伙人在到处搜查,遇到反抗的兜头就是一刀。”
“也不知道在找谁。”
“来头大的很呐!杀人了官府都管不了。”
商云良和廖副将又问了几句,但这守门的也再不知道更多对他们而言有用的信息了。
得亏俩人身上的袍服起了作用,否则这些事儿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