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把辛茸问住了。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随着记忆一点点涌回来,想当向导的意愿就越来越强烈。
扶桑的视线依旧钉在他脸上。
辛茸答不上来,只能催他:“你到底答不答应?这对你是好事吧,你也不想一直毒发难受吧?也不看看你现在脸色多差。”
扶桑抬手摸了摸脸:“有吗?”
辛茸盯着他看。
比刚进木屋那会儿还糟。短短一会儿,就能让一个健康强壮的哨兵虚弱成这样。
这毒……也太狠了。
“当然有,”辛茸别开脸,语气不太好,“难看死了。”
扶桑沉默。
辛茸等不及再次催促:“最后问一次,你答不答应?”
终于,扶桑道:“好。”
“那我去选战队了,”辛茸一骨碌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蹲下,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跟我一起去,跟登记员说清楚,不然他老磨磨唧唧不给我录入。”
“不用,”扶桑说,“你去吧,他不会拦你了。”
辛茸狐疑:“你确定?”
“骗你干什么,”扶桑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辛茸想了想,也是。
“那你等我,等我选完战队,就回来给你解毒。”
“嗯,去吧。”——
扶桑果然没有骗他。
这回很顺利,登记员终于不再推三阻四,利落地给他办了手续。
辛茸记着祝融的提醒,不再执意选火战队,转手选了水战队。只不过队长正好在出外勤,没法为他授徽章,他只好把徽章和帽子先拿回宿舍收着。
东西一放下,他立刻想起自己和扶桑的约定。
既然人家守信,自己也得守,于是沿原路快步回了花园,三两下爬上树屋。
可扶桑已经不在了。
只有那只小鹿木雕,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垫上。
辛茸从树上下去,又在园子里转了一圈。
没有人影。
他跑去宿舍楼找,去影像室找,转遍了能想到的地方,都没见到人。
直到在走廊碰见祝融,他才上前拦住:“扶桑呢?”
“他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