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怿下意识抵近她,沉声道:“什么?”
唇边微凉。
映雪慈仰起白腻的脖颈,轻攀他肩,在他低头时吻上他的唇角。
只一下,蜻蜓点水般掠过。
映雪慈重新坐回去,没有发觉男人忽然变得幽深的眼眸。
她袖中的手在发抖,薄汗侵衣。
眼前一阵阵发暗,只好用手掌撑住慕容怿的腿,才没有跌进他怀里。
紧接着一股鼻酸刺上眼眶。
昔日父兄最为抵触的行径,她做了。
若被他们知道,是不是会像她出嫁时那样,目光冰冷训斥她不配做映家的女儿?
她本该有兄长送嫁的,可是兄长不肯。
那时母亲已病入膏肓,她求父亲让她见母亲最后一面,父亲不许。
血缘之情,原来都不如他们的清誉和风骨重要。
没有等她坐稳。
浓郁的龙涎香掠过鼻尖,映雪慈被慕容怿猛地扣住后颈。
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黑发,他箍着她,却不敢用十分的力。
只能把她带到面前来,一遍遍用幽暗的目光描摹她的颤栗。
那个姿势像要吻她。
映雪慈含泪望住他,眼带哀求。
“陛下,今日是法会,不能……”
两股呼吸在咫尺的距离里交换纠缠,坚硬的大手箍得她骨头散架般痛。
他最终没有吻下来。
重重揉了揉她的长发,放开她,留给她体面,缓缓地平静呼吸。
“朕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说,“溶溶,不要后悔。”
一盏茶的时辰后,映雪慈被人送了出来。
她仪容得体,神情安静,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若凑的近了,才能察觉出她身上传来淡淡龙涎香,肌肤亦沾染了一层冷汗。
走下朱阁,才发觉智空竟在楼下等她。
映雪慈一愣,“小师傅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