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说话还是很直白,又像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林川臣抓着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如果是感情上的事情,我应该知道你要说什么,或许我们可以等闲下来再好好谈谈——”
“我出来的时候忘记拔房卡了,”柳双平静地打断道,“进不去了。”
“……”
“我想洗个澡。”
“……”林川臣闭了闭眼,将凌乱的心绪强压下,又放下了手上的活,把抹奶油的活交给了厨师,“我陪你回去。”
他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新的房卡,推着轮椅往房间走,柳双悠悠跟在他身后。
刚打开房门,柳双忽然道:“我突然想起来,原来我带了房卡。”
林川臣一时间竟然猜不透柳双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开口,柳双已经一脚踹在他轮椅上,将他踹进了屋,反手关上了房门。
轮椅滑出去很长一段路,最后在地毯前险险停了下来。
林川臣有点无奈道:“又又,我腿上伤还没好,再摔坏就彻底好不了了,之后要怎么追你?”
“我有分寸。”
柳双只这么说。
他开始脱掉睡衣,他说:“我要洗澡……你的伤口可以沾水了吗?”
说完又想起来林川臣现在洗澡还需要护工帮忙,肯定是不能沾水的。
于是他抓着林川臣的轮椅,又把人拉进了浴室。
柳双好心道:“先生,我帮你洗澡吧。”
“让护工做就好了——”
“我非要帮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僵持着,柳双生病之后一直控制不住脾气,也有可能原本在林川臣面前就很喜欢窝里横,脾气大起来的时候林川臣也招架不住。
林川臣先退了一步,说:“不想让你太累了。”
“累不累不是你说了算的。”
柳双把人从轮椅上架起来,轻轻松松转移到浴缸里。
很好。
柳双想,没让林川臣的伤腿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