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诱顶着江清玉洞察人心般的视线,平静说着谎,“他把我赶出林家,我想回家,所以想请你帮一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
“送我回权新省花心镇,然后,把我存在过的痕迹抹去。”
阿诱一切都早就有了打算,又继续说,“我知道江家在C国商圈只手遮天,想要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唔,只手遮天倒是没有,”江清玉摆摆手道,“我是良民。”
从前江家出事,江清玉在去A国时受过林川臣的照顾,对阿诱印象也很深。
阿诱有事相求,虽然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我答应你的请求,诶对了,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家在那里?”
“嗯,”阿诱点点头,捡着几个问题答了,“我还有亲人在那,可以投奔。”
江清玉看起来没多想。
宴会上他得露面,不能在这里多待了,他起了身说:“刚刚那个男的叫宋水远,是宋家的家主,等会儿他家的医生会过来给你吊个水,你发烧了。”
“谢谢。”
江清玉关上门走了,从头到尾没有过多的疑问,这让阿诱无形间松了口气。
他其实很怕江清玉多问,再多问两句,他破绽百出的谎话很有可能会被揭穿,也担心江清玉会临时反水联系林川臣。
阿诱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待了,江清玉,还有那个叫宋水远的男人,都有可能成为自己计划里的阻碍。
宴会要连着举办几天,这几天轮渡不会靠岸江清玉做事妥帖,除了那个宋家家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在这。
阿诱在床上躺了几天,记忆混乱,那个人的容貌反反复复浮现在眼前,又被大脑忘却。
梦里又格外清晰。
阿诱经常梦到自己喊着“阿臣”,跟在那个人身后。
林川臣笑着说:“我给你做了蛋糕,生日快乐宝贝,生日礼物在桌上。”
阿诱在梦里拆开过礼物盒,有手镯,腰带,还有枪,唯独没有那一只手表。
阿诱问他:“手表呢?”
“什么表?”
林川臣问。
“那块表,”阿诱轻轻比划着,“表盘是玻璃的,可以看到器械和齿轮,还镶嵌了钻石。”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说清楚,又说:“就是……是我扔掉的那一块。”
话音刚落,他忽然反应过来,表已经被他摔坏了,当然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