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含糊地问道:
“张兄弟,莫非你是投了这里的华阳集团?”
张京生笑道:
“什么投不投的,这里又不是贼窝。
华阳集团就是个大作坊,
兄弟我也是走投无路,才过来找碗饭吃。“
米中空也知道他原来的际遇,便不再多问。
倒是张京生不以为意,三杯酒过后,他拿出几张纸,推给米中空,道:“这是我们夫妻赔罪的汤药钱,米大哥定要收下。”
这种纸片,米中空也是认识的,是铜钱坝一带通用的工资券,可以当银子使。
他瞄了一眼,都是十两一张,怕是一共有五十两银子。
米中空大惊,看来这张京生在此地混得不错。
这几年,米中空是穷怕了。
他虽是副千户,但有职无权,每月到手的只有干巴巴的十四两月俸。
按说十四两银子,足够他一家人吃饱穿暖。
但他毕竟是副千户,同僚之间的应酬还是必不可少。
有好处有油水的事情,没有人来叫他,但凡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却都不会忘记他。
他是副千户的身份,随礼时,几钱银子总是拿不出手,一两二两的红包,又让他很是肉疼。
如此,每月的薪俸,总要在这些人情往来上用去大半,家用便只会捉襟见肘。
现在张京生出手就给了五十两银子,他知道自己该严词拒绝,但手却不听使唤地拿起工资券,揣进了口袋里。
他很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凭力气赚钱不丢人,这顿打挨得值。
心情突然愉快起来,他问:
“张兄弟你在华阳集团谋了个什么差事?
我看你们两口子都吃得比原来胖了一圈,
弟妹的腿怕是比我的腰还粗,
真有劲!“
张京生笑道:
“让米大哥笑话了!
这两年吃得多,动的少,功夫也荒废了,
我夫妻二人,别的没啥,就是比原来多了百十斤的肉。“
然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