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流贼善于流动作战,少量官军根本就无力抵抗。”
洪承畴道:
“如今的西北剿贼,全靠九边精锐,地方上卫所虽多,但全不中用。
早些年,
朝廷还能时不时从辽东调派关宁铁骑入关,协助内地剿贼。
这几年不行了,关外战事频频失利,
损兵折将不说,鞑子还多次入关劫掠,威胁京城安危。
老夫可以预见的是,
越来越多的九边镇兵,将会被调往京师卫戍或是调往关外驻防。
唉,日后剿贼之事,恐怕是后继乏力啊。”
崔元林见老师提起这个话题,赶紧问道:
“老师,地方上的卫所兵有二百多万,
稍加整饬,应该还是能够拣选出来一些堪用的兵将吧?
前几天,我就听说有一个宁羌卫铜钱坝千户所的千户,
打了一个大胜仗,砍了上千流贼首级,还缴获了大批辎重粮草。”
洪承畴笑道:
“哈哈,确有其事,老夫也是知道的。
卫所中这般敢于和流贼硬碰硬的将领,少之又少,
是以我的意思,这样的人,
还是应该尽快提拔起来,放到更紧要的位置上去。”
旋即又叹道:
“只是这地方卫所糜烂日久,可不是三天两天可以整饬利索的。
这次汉中之战,汉中卫的两三千兵就毫无用处,
他们的指挥使也因为倒卖军械被抓了。
宁羌卫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卫所都被白莲教一锅端了,
唉,这些人,大多是指望不上。”
洪承畴又端起酒杯:“来,正则,咱们再喝一杯。“
崔元林连忙举起杯:“学生敬老师!“
“今天心情舒畅,咱就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