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浔将衣服挂上衣架,“那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脸起码得好看,然后勤快、贤惠、脾气好,身材也必须好,还要跟我聊得来……”
迟薰掰着指头数了几条,一抬头,哥哥正拿着挂有她束胸的衣架静看着她,眼
神里涌动着难以分辨的东西。
她摸了摸鼻尖,
莫名有种早恋被抓的感觉。
“说不清楚,
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迟薰嘟囔着丢下一句。
听到她跑远的脚步声,迟浔无声地将衣服晾好,走回水池开始洗别的。
水流淋下,很快浸透他手里单薄的一团,粉色蝴蝶丝在他指缝下有些变形,掌心最窄长的布料也随着大力揉搓起了白色泡沫。
冲淋后又复洗。
带茧的指腹摩挲过纯棉的那片,反复捻。动着,将里面残留的水分挤出来,而后抖干了水渍挂上。
太轻的料子受不住风,因而总是挂在他的衬衫和裤子之间。
迟薰也不会收衣服,所以每每他抬头时,还是会看到被风吹得紧贴的三件。
他的、她的、他的。
——密不可分。
就像兄妹本该如此。
迟浔洗净擦干手,去客厅倒了两杯水,冷水自己喝下,热水端去另一个房间。
敲门进去时,女孩正懒懒地趴在床上,反翘着腿看漫画书。
听到动静,迟薰才反应过来,立刻合上书往枕头下塞。
“……你怎么不敲门!”
“敲了,你没听见。”迟浔把水杯递过去,“刚才不是还说口渴么。”
迟薰捧起温热的杯子小口喝着,心头乱跳,她发誓她刚才只是好奇之前藏好的漫画书为什么会跑到抽屉里,于是没忍住翻了两页,就被迟浔逮个正着。
虽说是成年了,可被哥哥发现这种事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也从不跟她提感情方面的经历,好似已经达成一种互不干涉的微妙默契。
不过她合上很快,他应该没看清吧?
嗯。
一定是的。
迟薰喝了两口放下杯子。
她掀开被角往里钻,在男人的注视下眨了眨眼:“哥哥,那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