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四周数量庞大的敌人,仿佛他们都是土鸡瓦狗。
气氛凝滞了片刻。
“好,你算是个人物!这次抓捕,我不参与了!”三湾乡的李捕头,深深地看了娄易一眼,转身离去。
至于其他官兵,自然舍不得这泼天的功劳,见娄易不是诈降,便急呼呼地一拥而上!
……
待得官兵们出来,外面的人都看到了娄易的下场。
他脖子上,卡着足有一尺厚的硬木枷,两手被固定在其上的孔洞中。
手腕以铁链束缚,枷锁表面以铁片镶嵌,足见其牢固。
双脚戴着精钢镣铐,披头散发,浑身染血,好不狼狈。
“此木枷是百年硬木制成,估计武者才可能挣脱的开!”
“他的脚筋,手筋,都被挑断了!”更有眼尖者骇然道。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如此等同废人!”
“这下真的只能等死了!”
“真乃义士也!真乃义士也!”更多的人,则发出这样的感慨。
“娄叔,娄叔!”扎着冲天辫的狗娃,猛地从林后跑了出来,来到娄易身前,抱住他的大腿哭泣。
泪水染湿了他灰扑扑的小脸,显得更脏了,“你不用管我的,不用管的!”
娄易满是血污的面庞,露出一丝温和。
他吃劲地蹲下身子,以胳膊肘轻抚狗娃脏兮兮的脑袋:“以后,要多听你娘的话。”
“我会的,娄叔,你不要走啊……”狗娃哭喊着。
“你……珍重!”
程孙氏也是满脸泪水,死死地抱住狗娃,让其只能泪汪汪地看着娄易被一众官兵押送,步履蹒跚地远去。
二河村的其他人,这时候都已解脱,得到足够的水与食物。
或倚着树木休息,或坐在地上,个个面色复杂地看着娄易的背影。
虽然,他们是受娄易连累才被抓到这里。
但娄易舍弃自己的生命救他们,这种只出现在戏本里的行为,让所有人感到震撼。
“曹天临,你若敢私下迫害娄易,我定要去城主府参你一本!”
贾员外带着一众家丁,面色阴沉地盯着曹巡检警告。
生怕娄易在路上就被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