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大约隐约明白过来,又抿了抿唇,也不再问了。卧室里灯光不亮,只有走廊外面昏黄的小灯。
他坐在床沿,静了几秒,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套睡衣给她:“穿上。”
他也拿了自己的:“我去洗漱。”
睡衣扔在床上,是套长袖。
宋雨妩也没闹脾气,缓过劲来,自己慢慢把衣服套上了。
他不是关心她,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乱说话。
现在知道她没有给周映菡抹黑,也没有给他抹黑,所以才不生气了。
她心里很难受。
那晚是周五,按照道理,他周五只要是在家,都会和她上床。
但是那天,不知道是看她受伤没了兴致,还是刚从周映菡那里回来,看她更加没兴趣,竟然破天荒没折腾她。
洗漱回来,说睡就睡了。
她背着身,小心翼翼躺在他身边,并不敢说话。
慢慢地眼泪流出来,又被她自己擦掉。
到了后半夜,大概他也察觉到了,从后面抱住她,抬手将她眼泪擦去:“我误会了,抱歉。”
他掌心包裹着她半张脸:“别哭了。”
她闭闭眼,也没吭声,但后面真就没再哭了,她晕晕沉沉睡去,早上醒来,还在他臂弯。
不光如此,她一条腿还搭在他小腿上。
可能是因为对她怀了一点点愧疚,他平躺着,任她这么没形象地睡,竟然没呵斥,也没半夜把她丢下床。
宋雨妩睡了一觉,倒是不怎么难过了,反而还有点尴尬。
她小心地把腿放下来,乖乖躺好。
他一只手还揽着她,她怕吵他睡觉,也不敢离开。可是睡意已经没有了。
宋雨妩没事做,只好静静打量他睡颜。
傅同杯睡相很好,只是有个缺点,是很爱抱着人睡。
说实话,他是有一点……某种方面的病症,如果睡觉不抱个人,好像就睡不好。
她以前有次,翻到过他25岁时的病历,上面有一栏是“确诊病症”。
她一开始以为那是生理疾病,后来查了才知道,是心理。
只是会表现在生理上。
其实看到那份病历时,她是有小小地震惊过的,因为在她眼里,傅同杯简直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他是一个很恐怖的人,没人想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