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也没别的事干,就开始自己跑建材市场,自己挑材料。
因为真的太无聊了,要是连装修都一个命令下去,让别人规划设计,她不知道在家里还能干什么。
那阵子她经常去深水埗,还有观塘。
傅同杯好像是知道这件事,但是也没问过。记忆里,她有次回家晚了,磕磕巴巴和他说,她是去深水埗,才回来迟了。
他只是顿了半秒,扔下一句:“你看着办。”
然后继续低头看文书。
她将公寓打扫了一番,家装时选材料,客厅的窗帘用的是一种镂空的白纱,很有分量。
即使是阴雨天,光线透进来,也能在地上形成淡淡暗色的花纹,是一只只蝴蝶的形状。
宋雨妩躺在公寓沙发前的地毯上,忽然才觉得心里安静下来。
她觉得傅明绮可能要失望了。
他不想做的事,也没人能逼他。
*
她给公寓换了鲜花,买了几条小金鱼,好好睡了一觉。黄昏时雨停了一阵,夜半时分又开始下,电闪雷鸣。
宋雨妩醒来,看着窗外。窗户没有关严,雨势很大,公寓楼层又高,就像在风中飘摇,雨水溅进来,地板上已经湿了一小片。
“叮——”
突然一阵很急促的门铃声。
宋雨妩吓了一跳,抱着被子坐起来。
这地方平时也没有别人来,她不知道这么晚了,究竟还有谁敲她的门。然而想到某种可能性,她一怔,慌忙放下被子,下床开门。
他果然在门外,浑身湿透了。
“你怎么来了?”
她刚扶住他,两个人就差点一起跌倒。傅同杯其实不重,他是很标准完美的身材,比她见过的男人都要健壮很多。
只是她瘦弱,实在扛不住他。
宋雨妩勉强将他弄进客厅沙发,关上公寓门,又打开地灯。
昏昏的光一照,她还没来得及将门锁好,那具高大的身体就压过来,伸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唔……”
他又犯病了。
每次他发作,都会来找她,就像是认定了她。其实平时,他不会表现出这样类似病发的症状,他有固定和她上床的时间,一般只要遵守,就不会太严重。
更何况后来几年,他的病趋于稳定,近乎是好了。宋雨妩都不记得是多久没犯了。
他仿佛喝醉了,身上却只有一丝很淡的酒气,傅同杯皱起眉峰,去扯领带,很难受的样子。
宋雨妩怕他抓伤自己,忙抬手制止他:“别,我帮你……”
然而那领带不知怎样系的,还是因为被扯乱了。他箍着她腰侧吻她,从嘴唇到脖颈,锁骨,耳垂。
她分心应付他,竟然几分钟都没有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