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看着并肩而战的夫妻二人,笑道:“你妇好一番功夫讨我开心,我叫她说罢话,就叫她留在这儿等你一道回去。”
闻声,纪景和这才注意到她发间突兀的凤钗,随后施施然行礼,“能入娘娘眼,自是我妇之幸,微臣替内子更谢厚意。”
见两人均不自然的神情,贵妃心里有了大概,便也不再说什么,朝着瑜安多嘱咐了几句后,便启程回宫了。
她今日省亲,也算是玩得自在,许是因为见了故人之子,回宫时竟觉得一身轻松。
“有空便进宫来玩,只要拿着这凤钗,必定会有人放你进去的。”贵妃道。
瑜安应下,望着贵妃的轿辇徐徐离开,直至不见踪影,长街众人才不紧不慢散去。
前段时间扭伤的脚踝,有时还是会痛,不宜用力,以至于久蹲起身时,险些站不稳。
纪景和下意识去扶,结果被她不着痕迹躲开。
手伸至半空,然后再若无其事垂下,竟一时觉得空荡的。
那支金凤钗太过耀眼,与她身上着装格外不合,以至于稍微一瞥,便能吸引住了视线。
无心之举被瑜安瞧见,所以未等他有何反应,就抬手将那支钗摘下,交给了宝珠保管。
那日争吵的场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事,瑜安相信纪景和不想见她,更无话可说,便也不想自讨没趣,“既已毕,我就先走了,大爷自便。”
火气早已消去,原本想开口问询今日之事,可见她先一步问下,纪景和便不好开口了。
她生疏之举也在意料之内,他无意纠结。
如此,也好。
她上车离开,青雀赶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叫纪景和也不敢耽搁,立马驾马而去。
时日已过,张言澈已从滁州归来,或许今日,便是守得云开,坐实褚行简罪证的一日。
念及此,纪景和的步子不禁迈得急了些,罕见透出异于平常的轻浮和急躁。
书房内,张言澈正细细品着手中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查得如何?可有结果了?”纪景和顾不得张言澈为他斟下的茶,进门便出声问了。
见他如此着急,张言澈不免沉了几分面色:“有是有了,只是结果,许与你我想得有些不同。”
说着,便将桌上一沓拿绢布裹着的文书推向他。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