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好好地待在封地过着逍遥日子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回到了京城!还躺在了父皇的寝宫里!如此大罪,可不是装傻发癫就能躲过的!父皇那个老登还不得将他扒一层皮!
作为一个胎穿过来的人,周安之从小靠着装傻发癫摆烂,好不容易混到成年,闹着求皇帝封他为王,拍拍屁。股溜出了京城。刚过上两年自由逍遥的日子,谁料又被整回了京城,这怎能让他不惊恐!
周安之快速掀开被褥,双脚踩在金砖上,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急匆匆地跑出内室,路过全身镜的时候,他猛然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人!这不是他那个老登父皇吗!
摸着自己的脸,扯了扯脸皮,周安之惊呆了。这是啥情况!
李正喜还等着伺候皇帝穿鞋呢!见皇帝如此急切地跑出去,连忙起身往外追。看到皇帝站在铜镜前摸着自己的脸皮,表情惊恐不安。
皇帝的异样,让李正喜忐忑起来,有预感下一秒自己要面对皇帝的盛怒!
发现李正喜过来了,周安之顾不得震惊,激动地冲李正喜言道:“出去!”
李正喜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弯着腰以最快速度退到外面。
周安之望着门外那一排禁军的身影,心里惶恐不安。
转头发现镜子里的中年男人此时面色阴沉,浓眉紧皱,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厉。周安之不信邪,张开嘴。
铜镜里的人也张开了嘴。
周安之惊愕地低头看向双手,纵然养尊处优,可岁数摆在这里。这双大手上多少有些褶皱,左手还有茧子。
周安之试着握拳,手背上立马暴起青筋,这股力量仿佛可以徒手捏断一个人的脖子。
左手握着右手,周安之试着掐了一把虎口的位置。
是疼的!
周安之再次抬头与铜镜里的人对视,神情惊恐。
不是,他真的变成了父皇?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把他整成这样!
自己变成了皇帝,那他那位父皇去哪了?
是驾崩了?还是说跟他的身子互换了?
周安之看着镜中的中年男人脸色变幻莫测,仿佛父皇老登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这种感觉突然让他有些犯恶心。干脆回到内室,继续躺下。
盯着上方的罗帐顶,周安之满脸愁容。也不知道他的秦王府那边是什么情况。
沧州的秦王府内,几个老头正在院子里坐着闲聊。一会儿聊前院的菜,一会儿谈后院的果,然后又聊到田里的庄稼。
估摸着时辰,老吴提醒道:“快正午了,秦王殿下要起了吧?”
“应该要起了!”老王起身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