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任景叙游刃有余。贺逐跟着想起,上次任景叙和柴轩宇是在雅间用的餐,贺逐一直以为是运气好加上订得早,现在看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在贺逐询问的目光中,任景叙于是解释:“那餐厅是轩宇开的,有一个包厢会专门预留给我,所以什么时候去都没关系。”
贺逐有点意外,这么火爆的餐厅居然还会专门留位置给任景叙,他之前说跟柴轩宇“比较亲”,贺逐以为就是亲近一些的朋友,感情显然比这更深许多。
其实贺逐一直没有问关于柴轩宇的事,一个是因为没想问任景叙的隐私,另外也是因为柴轩宇毫不掩饰的对他的不喜欢。
这会儿提到他,贺逐想了想还是问:“柴先生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轩宇他……算是朋友的孩子吧。我代为照顾,他也将我当兄长看。”
不是兄长这么简单吧?贺逐心里哼哼,面上不显:“那他是厨师?还是单纯是餐厅老板?”
“都不是,”任景叙想了想说,“主业算是卖海鲜的吧。”
又“算是”?
回答总是模棱两可。
贺逐发现任景叙已窥视到他内心的脆弱,自己对任景叙却一点都不了解,任景叙也并不愿意将私事过多地展示给他看,那个柴轩宇知道的肯定都比贺逐多。
不过这也没什么,无论是认识的时间,还是两人本质的关系,他跟任景叙都算不上多亲近。结婚证更是不提也罢。
贺逐低头翻转着手机看,沉默不语。
任景叙长腿一晃,膝盖触着他的,俯身问:“想什么呢?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没有。”贺逐哼一声,随便编一个理由,“在想怎么跟恒柏说,他昨天还问我……”
“小逐。”任景叙打断他,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他手腕,五根纤细的手指白得发亮,与贺逐浅蜜的肌肤互映下,别有味道。
任景叙的指腹微微粗粝而干燥,握着贺逐的地方激起灼烧感,夺走了贺逐很大部分的注意力。
见贺逐没反抗,任景叙于是再次微微用力,笑盈盈的,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已经第二次提到那个人名字了。”
“什么?”贺逐茫然。
彼时,午间的阳光因没有窗帘的遮挡,穿过玻璃窗铺满大半间宿舍,自也落在了他们身上。
任景叙再次将身体倾来一些,俊美无俦的容颜在眼前放大,贺逐甚至能将他纤密的眼睫看得分明,兜着闪闪发亮的阳光,绘一圈刺目的金边,原来连光都极度偏爱这美人。
贺逐有一瞬间的窒息,才迟钝地往后躲:“你干什么?”
“恒栢?是你相亲对象?不对,应该说——前未婚夫?”
贺逐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不悦地皱眉:“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觉得你们关系不错。你叫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要么就是任医生。”他叹息,润玉般的脸上透着明显的失落与委屈。
“哼,那不然叫什么。”贺逐毫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