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贺逐就自然醒了,他坐在床上发了个呆,揉着惺忪睡眼进卫生间洗漱。刷牙洗脸后穿好衣服,也不过十分钟的事。
vx传来消息,任景叙说五分钟后到。
贺逐拿上包准备出门,突然想起来昨天任景叙用过外边的卫生间,要是留下第二个人的痕迹,打扫的阿姨发现说不准会跟贺英正说什么,忙折回去检查。
任景叙的习惯很好,里面干净整齐得像原本的模样,瓶瓶罐罐都没挪过位置。贺逐走一圈没发现异样,正要离开,蓦地在门后被一抹亮光吸引。
他弯腰捡起一看,像是一枚生物鳞片,纯银色,甲盖大小,流动着螺钿一般的珠光,边缘染一圈金色的边。
这东西质感非常好,表面光滑,边缘锋利,绝不是什么玩具,贺逐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家是不是进了蛇之类的生物,若真有,体型应当不小。
他并不太怕这些东西,但毕竟是个隐患免不了忧虑,随手将鳞片收进书包里,下楼坐上任景叙的车后,开始给阿姨发消息让她注意一些。
任景叙一边控车在凌晨五点的宽阔街道上平稳行驶,一边问:“一大早的,跟谁聊天呢?”
“家政阿姨。”
“怎么了?”
贺逐想了想,还是从书包里将鳞片摸出来给任景叙看:“我在卫生间发现的,我怕家里有蛇之类的,过两天阿姨会来打扫,我让她小心些。”
任景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贺逐有点疑惑:“怎么了?你认得这个?”
摇摇头,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虬结,打趣问:“既然害怕,干嘛还收起来?丢了吧。”
“没害怕,这鳞片其实还蛮好看的,要真是蛇,肯定也是条好看的蛇。”贺逐将东西收起来,戴上帽子继续说,“就是怕它突然窜出来咬人。”
“不会。”任景叙噗嗤一笑。
“你又知道了。”贺逐白他一眼。
“补会儿觉吧,到了叫你。”
到基地时,时间还早半个小时,贺逐直接去了游泳馆,到休息室换泳裤,打算顺便做热身运动。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肌贴还没贴。
除了常年佩戴的护膝,贺逐其他地方其实并没有伤病,肌贴基本都是为了掩盖抑制贴。但昨晚已被任景叙标记,抑制贴自然是不需要了。
那今天还要贴吗?
他下意识去触碰腺体,指腹擦过的微微粗粝的感觉,不由自主想起任景叙标记他时,唇舌舔舐的温热暧昧,他默默红了脸,将肌贴卷捏在手里。
还是……贴一下吧,肯定有咬痕。
贺逐脱了上衣,刚抽出一小节肌贴,休息室大门忽地被推开,几个运动员有说有笑地进来,作为搭档的易明商和高卓也在其中。
他们看见贺逐在,都不是很意外,贺逐向来是来得最早,回得最晚的。
大家与他打招呼,贺逐一一回应,不动声色将毛巾披在肩上,遮住腺体,准备去淋浴间贴,不想易明商突然说:“今天没贴肌贴啊?那东西一直贴着对肌肉也不好,你要是哪里难受,还是要跟队医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