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住他,其他的来日方长——这就是目前的打算。
于是,任景叙说:“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当队医么?我现在回答你。我的腺体出了问题,我需要特定的omega的信息素安抚。”
贺逐瞳孔微缩:“所以你说喜欢我的信息素,其实意思是……治病?”他没想到作为治疗腺体紊乱的专家,任景叙自己竟也患有腺体方面的疾病。这就是医者难自医么?
“对。”
“如果我拒绝呢?”贺逐依旧有点防备,“凭什么你生病我就要帮你?”
“只是刚好我们各持所需罢了。”任景叙明白,贺逐是在指责他道德绑架,于是补充,“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依然愿意为你提供队医相关的医疗服务,我们就跟从前一样。你继续应付家里的催婚,我继续用药物控制病情,效果不错,只是没那么好受。”
他适时又撒了一个谎,卖了点惨,其实不必如此,任景叙意识到,他自己比想象中更迫切让贺逐答应他的提议。
但他没时间深究这其中深意,只草草将这些归咎于自己对龙珠的渴望,接着镇定地问贺逐:“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是一劳永逸,还是继续跟父母纠缠。”
——
雨歇。
车开到贺逐家五百米的地方,便停在了路边,贺逐准备步行过去。
此时此刻,任景叙的冷汗已打湿鬓角的银发,顺着颌骨与白皙修长的脖颈,淌进衬衫衣领,在锁骨上汇成小小的水团。
这么难受么?
贺逐目光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想说自己可以先给他一些信息素,让他好受一些,但毕竟事情敏感,前面还坐着一个陌生的柴轩宇,贺逐还是没说出口。
他刚想打开门下车,任景叙喊住他:“你……不会进去就不出来了吧?”
难得见他露出这样患得患失的脆弱模样,贺逐心头一刺,酸酸胀胀的无形物质将身体填充得随时会爆炸,他低声说:“不会,刚才去宿舍取身份证我不也回来了?”
“好。”任景叙咳嗽两声。
贺逐从车里出来,自家那幢漂亮的小楼正独立在一片被雨水洗刷得水翠的树荫间,等他小跑到达。
柴轩宇将冷气调高,阴沉了一路的面色甚至藏不住戾气,沉声问:“大人,为什么是他?”
任景叙仰头闭目片刻,说:“因为他就是我的。”
柴轩宇反应过来,但心头依旧不舒服,憋着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您更不该这样做。他终究是要死的。”
“不会的,”任景叙侧头看着窗外的雨帘说,“他的年岁了了,我等得起。”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