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呲呲冒着火光的、坏掉的监控,已是无法记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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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逐醒的时候浑身酸软,艰难地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陈设简单,像一处休息室,窗帘拉着,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上已经穿了干净的衣服,贺逐刚准备下床,房门就被打开,任景叙拿着饭盒进来,见他醒了就开了灯,问:“还好么?”
贺逐有点呆地点头,又问:“我……怎么了?”
任景叙隐在昏暗中,眸光闪烁,他搓了搓指腹,声音喑哑地解释:“第一次发热期,你不太适应,受不住是正常的。”
不能让贺逐知道,其实是任景叙自己失控了。
任景叙也能标记他,可那股力量贺逐受不了。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贺逐的身体的过程太过舒适,若非最后任景叙尚存一丝理智,贺逐可不仅是晕倒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因为力量缺失浮现的鳞片一定消失了,也证明想要恢复,完全还可以通过汲取贺逐的信息素,甚至……
可任景叙并没感到丝毫愉悦。
医生说的话,贺逐不疑有他。记忆慢慢回笼,淋浴间的事让他面红心跳。贺逐只记得他们并没有到最后,纾解后任景叙给他落了临时标记,贺逐实在太累就昏了过去。
任景叙咬得有点狠,贺逐的后颈到现在都有点突突疼,不用摸都知道腺体上面、周围一定都是深深浅浅的牙印。
一并想起来的,还有任景叙咬啃和舔过的感觉……
挥之不去。
贺逐赶忙转移自己注意力,问:“几点了?”
“快六点了。”
“什么?!那下午的训练……”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这里是我的休息室,带你回宿舍太显眼,我也没有你的钥匙。”任景叙将饭盒打开,都是从食堂打包回来的,“先吃饭吧。”
贺逐确实饿了,也管不了害羞,先埋头吃。他的吃相不算斯文,不过很安静,胃口很好的样子,低头的角度双眉仍旧是锐利的形状,却吃得两腮鼓鼓,像个认真咀嚼食物的松鼠。
任景叙坐在一边,盯着他吃得鼓鼓囊囊的侧脸,浅浅地笑。
一会儿后才想起什么,贺逐吞下嘴里的紫米饭问:“李越呢?你当时把他怎么了?他没事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任景叙微微皱眉,他眼神晦暗,说:“你很关心他,还喜欢他?”
“不是,他要是出事,会很麻烦。”
任景叙:“他醒了会自己回去的。”
贺逐有点担忧:“他怀疑我有信息素了,他不会发现什么吧?”
任景叙看他一会儿,伸手拿掉他嘴边一小粒米饭,才说:“放心,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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