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逃了。
妇人不明所以,她往后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瞧见。但见陈员外跑走,她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这里是不能住了。”
妇人第二日便匆匆搬了家,陈员外却从这天开始一病不起已,口中常常嚷着“有鬼”。
其妻卢氏,见陈员外一直不得好,为他四处求医,可请了好几个大夫都只是摇头,其中一个跟她说:“员外这不是病,是给鬼缠上了。”
无法,卢氏只得从附近的寺院道观请来和尚道士,却仍旧收效甚微。眼见着陈员外就要不好,卢氏只得着人在家门口贴了榜文,以重金求医救命。
这一日,两僧一狐路过陈家,见到了榜文。
法海看着陈家宅院上头弥漫的黑气,说道:“是厉鬼作祟。”
小狐狸开口道:“但瞧这黑气中夹杂着怨气,想来是这家为富不仁,咎由自取。”
“明空”双手合十,一脸慈悲地说道:“但不论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婉婉并未反对,她还不清楚前因后果,自然不好妄定陈员外该死。
两僧一狐揭了榜,走进了陈家,卢氏带着下人亲自迎接了他们。
她行了一礼道:“二位高僧,求你们救救我家老爷。”
“明空”将她扶起已,说道:“小僧自当竭力而为。”
他来到陈员外床前,探了探陈员外的脉象,又观了观他身上的气,说道:“好厉害的鬼,竟能以咒杀人。不除了她,陈员外怕是不能好了。”
法海淡声道:“他与那鬼因果颇深。”
婉婉见卢氏站在一旁,怕吓着人,便没有开口。但她还是向着“明空”摇了摇头,叫他别管了。
“明空”道:“我自有打算。”
婉婉只当他想查明真相。
两人一狐循着鬼气,于夜间来到陈家用来出租的宅院。
院子里还放着刘家的东西。那天一早,怕陈员外再来,秦夫人只收拾了一些细软,便带着孩子投奔亲戚去了。
可奇怪的是,已过了十来天,这些东西上却不见半点灰尘,像是有人一直在打理一般。
站在院中,“明空”喝道:“孽障,还不出来?”
婉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空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女鬼推开门,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盈盈一拜道:“两位佛爷容禀,陈员外害我身死,本就欠我一命。这些年,卢夫人吃斋礼佛替他还业,我便没有找他。谁知他却不思悔改,上个月竟然调戏租住在此的秦夫人,小女子这才向他动手。”
婉婉点了点头,心道:“如此倒是合理。”
“明空”却道:“可他毕竟没有真的对那秦夫人做什么,你吓吓他也就是了,怎可伤人性命?”
女鬼怒道:“你这和尚好不讲道理,他好色悭吝,屡犯不改,难道能杀他?”
“明空”叹道:“张口闭口都是杀人,女鬼,你杀性太重了。小僧再问你一次,放不放过陈员外?”
女鬼怒道:“不放!”
“明空”喊了声佛号,赞掌向着女鬼拍去。
女快,躲闪不及,就要被拍天灵,却见婉婉纵身扑来,将她撞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