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便又被男人紧紧抱住了。
“老婆,老婆…你别走!”
陆叙白也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见,就以现在这个毫无尊严的姿势,抓着顾鸢的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起来。”顾鸢的态度并无动摇,“怎么,还不许我走了?”
陆叙白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站起身,低眉顺眼地跟着顾鸢走出了巷子——以他这样桀骜不驯的浪子眉眼,做出如此态度还真有几分好笑。
“别跟着我。”顾鸢从不会对疯狗留情,“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一个疯子在一处。”
“你要是学不会怎么控制自己,那这辈子就别和我站在一起。”
顾鸢毫不留情,全无怜悯地将陆叙白的尊严扔在地上,狠狠踩个稀碎。
男人那双狼似的微蓝眼眸可怜地盯着顾鸢,比套着项圈的家养看门狗还要讨好卑微几分。
“我会的,我会的老婆!我、我是不是把你的东西弄坏了?我给你重新买一个。”
顾鸢松动了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陆叙白围着他跑前跑后,把顾鸢安置在附近地咖啡馆后,便一头钻进那些小店寻找被他打坏的玻璃制品的同款去了。
顾鸢自己刚刚逛过,当然知道那东西的款式少见得很,也知道有哪几家有类似的款式。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喝着咖啡和店内的其他客人笑盈盈地闲聊。
大约过了快三个小时,陆叙白才摇着尾巴回到了顾鸢面前。手工制品很少有重复,对方却硬是找了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回来。
除去这个,陆叙白还给顾鸢买了一束花表达歉意——当然,顾鸢接过后,便随手扔在了桌上。
陆叙白头皮一紧,自然也顾不得追究顾鸢这段时间根本不搭理自己这件事了。
“老婆,宝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原因不会自己想?”顾鸢挑眉。
陆叙白能有什么想法?从几年前开始,顾鸢一搁置他,他便认为是对方又有个新欢,也根本不喜欢自己了。
想到这里,一股戾气从陆叙白心头升起——可今天自己已经让顾鸢生气过一次,于是又生生忍耐了下去。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顾鸢看了眼对方手中的玻璃药瓶,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就是这个?”
“是。你要对穆弘下手?他是不是总缠着你?我来帮你动手好不好?”
“陆叙白,别乱打听。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听顾鸢这么说,陆叙白又忍不住焦躁起来。
怎么没关系?他刚想追问下去,却见顾鸢从他带来的花束中抽出一只,折去了过长的枝叶后,将花朵插在了陆叙白的胸前口袋里。
“狗狗要乖乖的,知道吗?”
原本还急着想追问顾鸢的疯狗,一下子就没了声音,怔愣地盯着他那只修长纤细,被花朵掩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