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房卡,径直离开。
沈峥连忙跟上,白晓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郁致眉头难得紧皱着,匆匆到了房间。
顾鸢果然被沈峥贴心地扶到了床上——不得不说,真是一种“不幸”的贴心。
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任凭旁人怎么呼唤都没法醒来。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依旧美貌惊人。
平日里,顾鸢的体温就比旁人低些,此刻更是冷得吓人。
沈峥伸手一摸,立马慌慌张张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药的问题。。。。。。?”
郁致没有为难小孩儿的兴致。他将顾鸢抱下了床,摸了一下对方的胸口。那颗心脏在薄薄的皮肉下疯狂跳动着,急促的心跳如同一根紧绷着即将断裂的琴弦。
“我叫了救护车!”白晓说。他犹豫了一下,将电话递给郁致,“你应该知道学长是什么情况,得提前和车上的救护员说一声。”
郁致点了头,接过电话,低声描述着顾鸢的情况和可能的原因。
他依旧镇静得很,白晓察觉出这人对顾鸢身体状况十分熟悉——和自己一样,也像个合格的病人家属。
他看向沈峥,这个年轻的男大愧疚又慌乱。瞧着他在房间里走几步的样子,似乎现在腿都软了。
“顾鸢不会有事吧?”
白晓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没心情安慰对方,心中甚至有些扭曲的喜悦。
比起不知所措的沈峥,他这个出身贫寒,家中有个重病病人的兼职服务生,此刻反而对顾鸢的帮助大些。
“你去和酒店说一声。”郁致不敢动昏迷着的顾鸢,脱了外套给对方盖上。
“我们这儿有个昏迷的病人。你让酒店提前准备好救护员上来,他们要是能找到医生,那更好。”
沈峥得了吩咐,有事可做,倒也没有那么慌张了。
郁致沉默地抱着顾鸢。
他绝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再激烈的情感也撼动不了郁家人的理智堤坝。
他只是将顾鸢抱得更紧,低声说了一句。
“你。。。。。。轻了好多。”
*
亏好,顾鸢的状况并不很糟糕。
郁致静静地听着医生的话。病人长期贫血,又空腹喝了很多酒,加上低血糖和吃了些药,几个因素叠加起来才造成了暂时昏迷。
“但病人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医生以为他是家属,严肃地说道,“按照病人之前的病史,现在的生活状况和慢性自杀没有区别。他有按期复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