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知道这段日子里,顾鸢与那位郁总“如胶似漆”,心头含着一丝酸意说:“应该没有吧。”
“那就没有。”顾鸢随口回答。
他在寻欢作乐时太过多情,自然会显出种分外的薄情来。
沈峥明知顾鸢是这样的人,却依旧飞蛾扑火。哪怕自己被焚烧得只余灰烬,也奢望着这团焰火为自己跳跃晃动着哪怕一瞬。
他痴痴望着对方,这幅神态引得顾鸢笑了起来。
“继续玩儿吧。”顾鸢把骰子盒推回桌子中央,不再看对方了。
又玩了几轮,沈峥接了家里的电话。酒吧里太过吵闹,他便只能走到店外去接。
沈峥一离开,其余人的贼心便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买通服务员,将迷药混到酒中;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这点蹩脚的小戏码顾鸢轻轻一瞥便能看穿。
他笑着接过了酒,却没有急着喝;琥珀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中摇曳晃荡,如同身边人潜藏着的险恶用心。
除去沈贺的弟弟之外,同这群人玩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顾鸢心想。
他懒懒将酒放回桌上,身边那些个小弟弟的脸色骤然精彩起来。
“怎么不喝?不愿意给我们这个面子?”
听着对方虚张声势的强撑语气,顾鸢便很想笑;同一群蠢货计较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便柔声说:“我有点醉啦。。。”
他漫不经心地搜罗着词句,有无数理由和借口将这群人敷衍过去。
可偏偏有人喝酒喝昏了头——或者说这群人本性如此,总觉着生来便有高人一等、肆意妄为的特权。
“装什么装,”对方冷声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自愿来爬床呢!”
他被顾鸢抬眸望了一眼。
很离奇。
这样一双墨色淋漓的眼,居然在这么一瞬锐利如刃如刀。
“自愿。”美人轻声笑着问,“怎么,我也是自愿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总觉着顾鸢意有所指。
——但。
他们不就是生来便有高人一等,肆意妄为的特权吗?
“不然你来找我们玩干嘛?”他回答,“总不能真就是。。。来寻开心吧?”
众人哄笑起来,顾鸢弯起唇也笑。
他给郁致发了条短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