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只是摸索着对方,就被男人紧紧掐住了手腕。
“不可以。”穆弘说。
“——。”顾鸢说。
说完这句话,顾鸢听见抱着自己的男人鼻息粗重了许多。可穆弘却极少见的语调微冷,难得赏赐小狗几分的柔情蜜意也一同消失了。
“不可以。”
穆弘又重复了一遍。
“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不会让他真的碰你,顾鸢。”
“这只是一场游戏。”
顾鸢将下巴搁在男人肩头。
“无论是谁来上我,我都当是你。”
他紧紧贴在男人高热的身躯上,对方肌肉紧绷着,似想无声将他推开。察觉到对方紧张的情绪,顾鸢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邻居垂着眼,目光难免落在顾鸢身上。
他与穆弘争吵的语气,也与邻居寻常听过的争吵并不一样。言语咬字没什么怒气,说话急了便带着些吴侬软语的南方口音,更多了些甜滋滋的味道。
没有雇主的命令,邻居便只能沉默地当个摆件,倒给了他更多琢磨顾鸢的余力。
顾鸢与穆弘的争吵,接近了尾声。
穆弘早便达到了目的,此刻也没有不服软的理由。他好气好气地与顾鸢讲道理,解释自己只是想让小狗接受主人的礼物。
——当然,还有某人那过量的,无可抑制的控制欲。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但顾鸢和他都明白。
顾鸢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找出新的理由和小毛病来责备对方。
他过于美貌,那喜怒无常的情绪对于身边的男人们来说,不似折磨,反倒像顾鸢在意他们的赏赐。
穆弘没办法地叹了口气。他勉强允许漂亮小狗在礼物身上,索取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
顾鸢低低喘息了十分多钟,才缓过神来。
邻居在旁沉默地站着——手足无措。失去了雇主的指令,他愈发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瑰丽危险的美人,还有面前狼藉的场面来。
出于些难以言明的自尊,他冷着脸;竭力收敛起任何一丝对顾鸢的关切同情。
自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