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幸村侧头看她。
梨纱攥紧手中的纸袋,“家里,没有人吗?”
“嗯。”他将钥匙放在玄关柜上,自然而然地回答,“父亲在上班,母亲带着妹妹去上游泳课了。”
梨纱:“”
早知道不来了。
寂静的玄关里,幸村的存在感强得可怕。他单手撑着鞋柜,微微俯身。
“怎么,害怕了?”
声音近在咫尺,带着蛊惑般的低哑。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蝴蝶抖动的翅膀。
“怎么会?”她扬起下巴,眉眼弯弯,“听说过引狼入室吗?该害怕的人,是幸村君才对吧?”
敬语?
幸村看了她两秒,走近,倾身过来。
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梨纱屏住呼吸,下意识后退。
幸村的手臂越过她耳侧,香氛混着体温扑面而来。
咔哒——
门锁咬合的声响在身后响起。
“那为什么在抖?”幸村俯身看她,气息掠过脸侧,“你说话时,声音在发抖呢。”
感应灯恰在此时熄灭。
黑暗如潮水漫涌,吞没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后腰抵上冰凉的门板时,梨纱不自觉地拢紧手心。
啪。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幸村已经抽身,弯腰从鞋柜取出一双米色拖鞋。
他将拖鞋整齐摆在她脚边,起身时漾着促狭的笑,“放心吧,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轻松的语气,仿佛方才的压
迫感只是她的错觉。
梨纱盯着那朵向日葵刺绣,喉咙发干:“打扰了。”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异性的家里。
她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已换上完美的社交表情。
走进客厅,端坐在沙发边缘,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家访老师的姿态。
幸村端着柳橙汁走来,玻璃杯外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滑落。这画面莫名让她想起某个不可告人的梦境。
喉间顿时一阵发紧。
“谢谢。”她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