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轻人嘛,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比较特别,呵呵。”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他和迟聿能有个屁感情?
路泽年想要辩驳两句。
这时,老爷子路锡声出现在楼梯上方,拐棍在地上一杵:
“小年,来书房。”
路泽年所料不错,一进书房,老爷子就开始催婚。
“这是你二婶侄女的照片,你看看。”
“爷爷,我知道二叔惦记我爸那笔遗产,但也不能给我塞个这么磕碜的啊。”
“你个臭小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脾气又臭,哪家姑娘忍得了你?你还想找多好的?!”
路泽年认真思索了一下:“再怎么着……也不能比迟聿差吧?”
……
晚餐时,唯独路泽年缺席。
迟聿多看了两眼空座位,周伯便道:“老爷让小年跪书房。呵呵,年轻人还是太浮躁了。”
路锡声和迟聿两人没什么话好说。
一老一少都斯斯文文的,一顿饭吃得连餐具声都没传出。
餐后,迟聿经过书房。
门缝半掩。路泽年对着父母的遗像跪坐在那,背对着门,一动不动的。
驻足片刻,迟聿便悄无声息地回房。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突兀的高大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他拿毛巾揉着湿发,冷漠地饶过路泽年。
“早点睡,路少爷。”
路泽年视线下移,流连在被浴巾围挡的腰腹间:“没吃饱,想加餐。”
迟聿脸色一紧:“这可是在路宅,不是你澜沧路的公寓。”
路泽年不由分说,往前一扑,正好把他扑倒在床上。
青紫未消的手腕深深陷进被子当中,迟聿奋力挣扎,浴巾也散在身下。路泽年被连踹两脚,更加兴奋,不退反进。
他拧过瘦削的下巴,让迟聿左颊朝上。刚从浴室熏蒸出来的白皙皮肤瞬间就被按出了红印,像块软糯可口的点心。
泪痣就那么扎眼地点缀在那儿,破碎而魅惑。
路泽年亡母的遗像上,也有这样一枚泪痣。
据说正是因为它,路父才不顾一切反对,把这祸害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