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年笑了一声,把手插进口袋,表面上无比淡定。
实际上这一刻他极度想要掏出手机,看看迟聿到底跟这个女人聊了些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跟你结婚的是路家。”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这场婚姻无关感情,是家族联姻。
“原来如此。”白玲点点头,冷漠地戴回了墨镜,“我可以接受形婚。但跟你不行。”
捏着搅拌棒的手一滞。
“为什么?”
“你是男同。”
“?”
路泽年差点打翻杯子。
见白玲低头在手机上划拉起来,他悄悄透过镜子打量起自己的外形——
米色亚麻西装搭在椅背上,浅蓝真丝衬衫袖口翻出,配以松垮的银灰色领带。
私人订制的香氛,心机满满的柑橘调前香,厚重冷杉味紧随而至,一种富有层次感的成熟稳重。
迟聿亲手安排的,不可能出问题。
那么白玲是怎么看出他是男同!?
不不不——他本来就不是男同,这是污蔑!
一定是穿搭的缘故?直男不可能穿这么精致。早知道穿那条十五元并夕夕买的沙滩裤了。
都是迟聿的错!
千算万算,不如不算。
短短几秒钟内,路泽年已经在脑子里排演了几百遍,回去后要如何惩罚迟聿。
然而,白玲又继续道:“他们都这么说,说你是男同,你不知道吗?”
路泽年眼角一抽:“他们?”
“a市的圈子,不就那么点大。”
原来是那帮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到处传闲话。
错怪迟聿了!
白玲慢吞吞点起一支女烟:“说是路少这人,不混圈子、没有嗜好、也不碰小明星,整个一朵白莲花。”
“白莲花?谁?我?”
白玲呵呵一笑:“私生活这么干净,想必有稳定伴侣。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