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路泽年冷声追问,怒意不断酝酿。
为了谁?为白玲吗?那只是个联姻对象罢了!
路泽年扣住迟聿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迟聿,你这条命都是路家的。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
迟聿神色挣扎了几秒,一口气哽在咽喉里进退不得。
最后他下颌一点,像对路泽年的话深深认同。
“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路泽年。”
那是他欠路泽年的。
眼镜后的视线游向它处,他低下头,主动将自己的车钥匙塞进路泽年手里。
那举动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是属于路泽年的,他的车,他所得到的身份和财富,他的一切,都属于路泽年。
路泽年可以随意处置他。
当然也包括今晚是否要加班。
路泽年看着发丝微乱的迟聿,攥紧拳头。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好像一只刚捞出来的鲜活海胆主动递到了嘴边,却无从下口。
漫长对峙之后,他给迟聿整了整衣领,又把车钥匙扔了回去。
“没兴致了,你滚吧。”
……
开车回家只花了几分钟。
迟聿住的老破小二手房就在澜沧路高级公寓附近,以便他能随时响应路泽年的召唤。
黑黢黢的楼道灯光忽闪,到处散发着一股外卖的油腥味。
推开大门,迎头是一面衣冠镜。迟聿第一眼就瞧见脖子上泛红的吻痕。
他皱了皱眉,徒然地用手搓了搓。
当然擦不掉。
自欺欺人地拽起衣领,随即发现衬衣最上面的纽扣不翼而飞,拖着线头的布料捏起来有些濡湿——路泽年的口水。
迟聿对着镜子呆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路少爷今天发什么神经,忽然提出为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