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问:“什么计划?”
“烧毁鬼头林,免除阮氏每年的人头祭祀。”
阮玉山收回手,“我当着他的面发誓,一定把话带到,并且会完成他的遗命。但不成想,动了骨珠,就触碰了山中阵法,引起了山崩。临危关头,我将你推出洞内,要你带着骨珠和遗命回到阮府,请老太太替太爷完成当年未竟之事。”
他每说一个字,林烟的嘴就张圆一分。
张到最后,林烟语无伦次:“我……”
“至于你。”
阮玉山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你回了阮府,替我把重关带来,就说要拿它回到矿山下,给我陪葬。”
重关便是阮玉山的那把红缨枪。
林烟站在台阶下,一手握着伞,一手捧着木盒,脑中思绪混乱许久,望着阮玉山瞠目结舌。
阮玉山就这样耐心等着林烟缓过神来。
他知道林烟一定有话要问的。
与其等林烟走到半路又跑回来拿些不清不楚的话问他,不如就现在帮林烟把思绪理清楚。
果不其然,林烟木了半晌,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们会信吗?”
阮玉山微扬下巴:“老太爷的骨珠在你手里,谁敢不信?”
林烟闷头沉思半晌,又问:“您不写点手信给我带回去?”
阮玉山反问:“我一个死在山崩里的人,哪来的空给你写手信?”
“可您就这么死了……老太太她……”
“你就带回去吧。”
见林烟始终愁眉不展,阮玉山宽慰道:“带到老太太面前,她会明白的。”
林烟问无可问,眉头皱成一个八字:“还不如让我送世子去骑虎营……”
这活儿可比假传家书简单多了。
阮玉山哂笑,一听就听出他在想什么:“云岫跟那小子打交道,可比你的活儿难多了。”
林烟抬头,不解道:“什么?”
“没什么。”
阮玉山拍拍他,“走吧!去牵我的马,即刻启程。”